摘要:
入夜随笔
黄昏停靠在站台,一个拥有地名的夜晚
灌满了风,
列车困顿,灯光强制叫醒体内的沙尘
小窗将街道
与我的倒影伸入肺里,大地是可呼吸的童年委屈。
我自我催眠,数一个城市的拓扑关系像数一块沙盘。
而我的嗓音在流失于体内,
尽管意识从外部倒数着生长:
钢琴伸出一条腿正对准我,钢琴在延展,
钢琴在舞台上支起了一个平滑的函数形态,
开始了,我伶仃的听觉
风声是一只被缚住脖子的小猫。
钢琴的行走,出现了,鹅卵石在敲打明天的太阳。
松香承载了一次长长的抒情,茶叶
被马尾鞭打在碎冰块里,通过弓生长的味觉被用以提神,
列车也在站台间倒数着生长。
灯光穿透了整树的叶子,与上坡的水泥路
成犄角之势。与死亡那逐渐加速发黑的木头对弈时,
老鼠总是以它的自由在我们头上抗争,
但枯萎的天花板只输掉一阵灰尘。
灰尘落下时,草鲩同样以气势汹汹的梦魇
跳入了正点的餐盘。
像释放一次自由的哈欠,和声如一块石头沉入水底,而石头
让我触到一次言语的临近。
我堵住耳朵沉默,
荒草圆是领我归程的影子。
荒草园随笔
第一天我领着绝望进门,夜晚
也在下沉,我赶在黎明前睡着
到中午醒来,麻雀在树上加紧编织了几大段沉默无声
从窗户外不时扔进来给我
我捡起来,依然感到疲惫
我走出门,荒草园内
弥散的花香
正领着一栋房子修行
他们在熟知我,银杏和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