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瓢泼雨声中回想《复活节**》里的每一段人生,更有支离破碎的意味。想起大我几岁已逝的译者孙仲旭、想起陷在孤独狂想中的作者理查德-耶茨、然后是萨拉和爱米莉姐妹,才想起,除了那一场复活节**出现的兴高采烈与甜蜜,以后真的没有了。那么,选一帧旧报上的照片、起一个这样无色彩的名字,在思考受难与重生的纪念日,被推搡着往前走,和人们告别,又期待着什么焦灼万分。
对悲观主义者来说,期待意味着虚无;对现实主义作家来说,焦灼就是人淹没在物中,逃不出生活的困境,要么是荒诞,要么是摧毁一切。
写于1976年的故事,在我看来,并不是那么冰冷,没有一种悲剧是从天而降植入生活的新枝新芽,它们由来已久。耶茨写得很明白,故事里听不到一丝杂音,你要观察那头顶的积雪,层层覆盖消融,带着悲伤时光的气息,你借以发现,双肩已然衰老,对于成熟中的自我更加恐慌。
爱米莉五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她第一件心酸无奈便是沃尔特的工作只是处理稿件,他没有多少才华,也不喜欢那份工作;九岁的萨拉,额头被单杠撞下一道白色发蓝的疤痕,这是爱米莉的第二件心酸无奈,每次看见这道疤痕,都会想起姐姐多么能忍受疼痛,而自己是多么容易惊慌失措。是的,她要么敏感耐心期待,要么就是惊慌失措。
她们的新家选在华盛顿广场南侧的公寓,窗户对着公园,她也曾有敞开心扉的积极态度。萨拉结婚的时候,爱米莉上大学。这样的生活像我们一样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