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老陈整个白天都呆在屋子里,直到傍晚,才快步来到住家附近的超市。
老陈在超市里走了一圈,最后选中一个水果篮,付了款。
水果篮里的水果都是儿孙爱吃的,分量有些多,不轻。回家的路上,老陈先是用两手轮换提,后来改成左右肩膀轮换挎。
走到半路,汗水已完全浸湿了衬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老陈不得不把水果篮放在路边,停下来歇口气。就在这时,清洁工老李恰好从老陈面前经过。老李六十岁不到,比老陈年轻十多岁。他很轻松地帮老陈把水果篮提回了家。
老李放下水果篮,说声有事,转身就走。
老陈冲着老李的背影大喊:“老弟,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
“改天吧,老哥,真有急事呢!”
老李的背影彻底消失了。老陈退回屋里,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快又弹起来,走到电话机旁,摁下来电键,俯身看看,轻轻摇头。
夜深了。老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满两杯。
左手握一杯,右手握一杯。
叮当,叮当……
清脆的碰杯声,在宽阔的客厅里回荡。
咚咚咚,咚咚咚……谁在敲门?
老陈慌忙放下酒杯,跑去开门。
门开了,老李一手提着一瓶啤酒站在门口。
“生日快乐,老哥,对不住,我来迟了!”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老陈话一出口,突然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对了,我们是同一天生日哩!我居然忘了!生日快乐!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