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女人们用禾枷在打麦。
打麦时,禾枷向上扬,身体要往后仰;禾枷落下,屁股要撅起。
女人们打麦,嘴也不闲着。这会儿,春嫂说:“昨晚去看《庐山恋》,乖乖,都亲嘴了!”刘嫂说:“有啥稀奇?城里人都这样。”春嫂笑着说:“难怪,德平天天亲你吧?”女人们笑了,刘嫂脸一红,“要死的,屁股翘上天,想让汉子啃?”春嫂打麦时,屁股翘起像两扇磨。春嫂呵呵一笑,“只要你舍得,我就给德平啃。”女人们笑翻了天。
远处有人骑自行车过来。春嫂说:“桂菊,你家教书先生回来了。”桂菊听见了,但没吭声。春嫂又说:“悠着点。你看他瘦的像麻杆。”女人们见桂菊红了脸,又都笑了。
自行车停在麦场边,果然是桂菊的男人。桂菊突然“哎呦”一声,蹲下来。“怎么了?” “麦芒进眼睛里了。”“回家吧,我帮你吹吹。” “不,就在这里吹。” “哎呀,都在看着呢。” “不嘛。”男人无奈地捧起桂菊的脸,轻轻地吹。吹了一下,又吹了一下,桂菊忽然说:“好了。” “就好了?”“好了。”桂菊看了春嫂她们一眼,拉着男人就往家走。
麦场上,女人们大眼瞪小眼地看春嫂,然后,都哈哈笑了。
不知谁叹了一口气,大家笑着笑着就不笑了,麦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禾枷有气无力地落在麦子上的声音。
呱嗒,呱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