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G279次高铁,我从济南往深圳。
前排坐着一个老奶奶和一个5岁左右的男孩。车刚开动,小男孩就开始站在座位上对着我边跳边吼,老奶奶把小男孩拉到怀里,让他乖一点。小男孩不听,仍不断地扭动。我双手按住小男孩的肩,然后轻轻地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蛋,问他,“你去哪儿?”老奶奶转过身说,“去深圳,这孩子调皮,打扰你了。”
“没事儿,我和他玩儿!”但我说什么,小男孩都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捏他的脸蛋,说要给他捏个酒窝出来,他也报以似笑非笑的表情。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小男孩打开零食袋,翻到一个卤蛋和一盒薯片。站起来递给我,说,“给你吃!”我摇摇头,说,“叔叔不吃这些,你自己吃吧!”他又到零食袋里找,然后拿出一个大鸡腿,又递给我,仍旧含糊不清地说,“给你吃!”
到站后,我跟着人流缓慢出站。一侧目,看到婆孙俩就走在我右手边。我听到外婆问,“你怎么舍得给那个叔叔鸡腿吃?”“他像爸爸!”“哪里像爸爸?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他捏我脸的时候像!”那外婆哈哈笑起来,一转脸,看到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娃一年没见他爸了,想他爸了!”
我猛然想到了离别时儿子的眼神。当场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