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男人是被邻居背回来的。
男人躺在木板上,身体僵硬,比冰还冷。
女人扑过来,疯狂地解男人的衣扣。
扣子也和女人作对,拧了好几个结,女人咔嚓一剪子,衣服两半。
女人收了一大盆的雪,用手捧着,洒在男人的脚上,不停地揉搓。
“别费劲了,他不中了。”哥劝他。
女人不听,捧了雪,继续揉。
“快放下!月子里的女人最怕凉的!”嫂子拉着她。
女人挣脱了,捧了雪,继续揉。
“妹子,别揉了,别他救不回来,你在落下病根。”姐姐呜咽着。
女人一声不吭,揉完了脚,揉腿,一直往上——
女人的手冰冷冰冷的,好似雪的温度都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女人的手变得麻木,僵硬,动作机械,直到那一大盆的雪搓遍了男人的身体。
男人像春天里开河的鱼,终于醒了。
女人一下子瘫倒在地。
女人想笑又想哭,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女人没奶水,男人冒着大风雪,想打几只山鸡来,却不慎跌进了雪沟。
女人的双手却落下了病根,不敢着凉,在冬夜里彻骨的疼,男人就把女人的双手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