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婚礼当天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不是因为我娶了一个黑人女孩,而是他们根本看不到她。朋友走过来问我,新娘在哪,我指给他们看,可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新娘在哪?”
“就在我身边,我正吻她呢。”
“哪?”
人们看不到这个出生在布基纳法索的女孩,好像她是一团活着的黑夜。她哭了,从未有过的伤心。
我想尽办法解决这件事,直到无意中在院子里剪掉一块阳光,这让我兴奋不已。在几乎剪光城市所有的阳光后,我为妻子制成了一件阳光披风。
人们终于可以看到我的妻子了。
“哦,原来是她啊。”
“真漂亮。”
她开心极了,好像现在她才成为我真正的新娘。她重新变回那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哪怕用旧了的笑话也能引来一串脆笑。她又开始为我做蔬菜浓汤和煎香肠,夜里会轻唱家乡的歌谣,跳着一种欢快的非洲舞蹈,重现往日的幸福时光。
然而好景不长,在一次过于兴奋的大醉后,妻子丢掉了披风,这使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人们又开始问我,“你老婆呢?”
我又要回答,“就在这,我正吻她呢。”
“哪?”
一天下班回家,她没有在门口迎接我。我穿过客厅,看到她坐在卧室的床上,低着头用手指抵住嘴唇,听到我叫她才厌厌地望过来,眼里还挂着泪珠。
她请求我随她重返家乡,抚摸着我的脸,让我不用担心,她答应一定会为我用黑夜裁制一套合身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