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夏夜,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打破了乡村的宁静。王大憨在自家平房屋顶被蚊子叮咬得辗转反侧。
忽然,传来隔壁哑姑略带惊恐的“啊啊”叫声。定睛看去,朦胧的月光下,哑姑慌乱地挥舞着双手,手势所指之处,一个人影正使劲鼓弄着不远处王三嫂家的大门。这时,相邻的几家留守老人的房门先后打开,而后又相继关上。王大憨却起身下楼,一棒子打在了黑影的头上……随后又朝倒地的黑影踢了一脚:“别以为人家的男人不在家村里就没男人了……”
村长住了院,家人报了警。哑姑当着警察和全村人的面连比带划还原了事实真相。因伤人较重,王大憨被拘留数日。
村人说他傻,怪不得讨不到老婆,三十多岁了还光棍一条。
守寡的老母亲骂他,你这是要让咱老王家断后啊!
今天是他出来的日子。
刺眼的阳光照在乡间公路。走下长途中巴的王大憨骄傲而略显落寞地往村头走去。
一朵小花伞挡在了他面前,他一脸惊讶:“哑姑,你在这儿干啥?”她一脸羞涩,递上一条崭新而柔软的毛巾。他愣了一下,接过,轻轻拭去脸上的汗珠。她莞尔一笑,媚态百生,转身,向村里走去。
他咧嘴一笑,快步上前,撑起了她手里的小花伞。
伞下,是一个重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