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去客人房间的走廊上,马艳气鼓鼓地对阿丽说:
“今年真是活见鬼了!”
阿丽笑了笑说:“不是金融海啸吗?”
“金融海啸是什么鬼东西?害得我回个家也这样难,日子都定好了,又得往后推。你好啊,明天大姨妈就来了,可以回家了。”
金融海啸这词儿是前几天阿丽听陈哥说的。陈哥是阿丽的客人。这两个多月,陈哥两天来一次,就指定要阿丽。阿丽上钟了,他也会等。阿丽很漂亮,功夫也不错,但陈哥非得等她倒并非为做那个事。直说了吧,陈哥不行了。陈哥四十来岁,正是狠的年纪。场子里的姐妹最怕的就是这个年纪的男人,一个个拼狠凑猛,脾气丑,花样多,往死里折腾,一个钟两个小时下来,要脱身皮,小死一道。但偏偏这个年纪的客人最多,都混得冒了点小泡,要么有点钱,要么有点权,家里的女人又走下坡路了,看一眼都起鸡皮疙瘩,所以就饿猫似的四处蹿。
陈哥第一次来,把碧玉馆闹得炸开了锅。碧玉馆就是阿丽上班的这个场子,很好的名字。妈咪带了一拨女孩子上去了,环肥燕瘦的。陈哥吊个二郎腿半躺着,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拿着烟,瞄了一眼,就把烟头重重地摔在地上,盯着妈咪:
“就这些?”
妈咪屁溜溜地捡了烟屁股插到烟灰缸里,一叠声的笑:
“大把多,大把多。”
第二拨上了,第三拨上了,都让陈哥像赶苍蝇似的赶走了,妈咪一脑门子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