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大风吹过,风沙迷蒙,蕉叶摆动。
父亲眯着眼睛瞄准。砰一声枪响,一张芭蕉叶上立即布满密密麻麻的小洞。
民兵营赵营长扛着锃亮的步枪走过来,不屑地说:
“有种和我比步枪!”
父亲下意识夺过步枪,眼睛开始亮起来,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叹了口气:
“我已不是军人。”
赵营长以为父亲怕了,不敢和他比试。不久,赵营长参加县里民兵射击比赛获得第一名,村民心中的神枪手再没有父亲。
狂风呼啸,沙石横飞,蕉叶乱舞。
父亲闭着眼睛瞄准。砰一声枪响,一张芭蕉叶上立即布满密密麻麻的小洞。
沙石打中正在交配的大牯牛,它立即发飙,见人就顶。大牯牛连伤数人,又向田野奔去。田野里的村民紧紧捂住头上的帽子,却不知危险已经逼近。
赵营长刚好在附近巡逻,见势不妙马上端着步枪追上去。风实在太大了,赵营长无法瞄准,第一枪打空了。
大牯牛很有灵性,转头冲向威胁最大的赵营长。赵营长连开数枪还是没有打中,大牯牛已冲到二十多米开外,吓得他脸色发白。
恐慌之中,赵营长感到步枪已经被人夺去。只听到砰一声枪响,然后又是砰一声闷响,大牯牛在赵营长数米外倒下,嘴里还发出不甘的嘶嚎,额头正中鲜血喷涌。
狂风已停。人潮发出比狂风更响的欢呼,赵营长却看着手中的步枪,不知所措。
父亲早已默默地离开,眼里尽是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