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柱子放下包裹就去看儿子,儿子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他凑近了看,站远了看,趴在那张小脸上亲了一口。他掀开床单看看床底下,然后拿起手电筒去了院子里。石榴花开的红艳艳的一片。石榴树后面停着他那辆破三轮,手电筒照到晾衣绳,柱子熄灭灯,扯下裤衩闻了闻又搭上去。灶屋里倒是飘出来葱花煎饼的香味儿。
灶屋边上猪窝里的猪仔差不多有五个月了,猪窝一侧的砖头像是新垒上去的。
秀儿,咱家猪窝谁垒的?柱子冲着灶屋喊。
啥?香秀探出头。
我说,咱家猪窝谁垒的?
大哥呀,前一阵子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
柱子踩着猪窝趴墙头上朝大哥那边看,大哥家还亮着灯。
秀儿——!他憋足气,冲着夜空大喊了一声。
咋了!香秀伸出头。
没,没事儿。叫着玩儿。
神经!吃饭了。
虽然刚才运动的非常剧烈,柱子却一点倦意也没有。他捅了捅香秀说,这次跟我上城里吧?
嗯。
把娃带上,你啥都不干我也能养起你娘俩。
嗯,明儿再说。香秀翻了个身咕哝道。
柱子盯着香秀丰满结实的屁股发了一会儿呆,把灯关掉正准备搂着老婆睡觉,就觉得窗户那里有什么东西。他紧盯着那儿看了会儿,好像又看见了一双小眼。他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他坐起来,弯腰在地上摸到一只鞋,举起来。他等着,等着它再动一下,等着它发出最细微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