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人是由碗变来的，这是小村的共识。每天老村长都领着人们拜广场拐角里的那尊陶瓷大碗。
在碗的保佑下，小村如火如荼地建设，盖起了一座高楼大厦。几年来，却不断有人跳楼身亡。人们都围着老村长问怎么回事？NND谁知道怎么回事！夜不能寐的他挑灯夜读或埋头思考。
这天他急急火火把大伙儿召来：“我弄明白了！咱们老祖宗不是碗变的，是鸟儿变的！你看啊，自从咱们离了土地搬上高楼，为啥这么多人跳楼？原来早里，人是会飞的。在这些跳楼者的脑海里，残存着古老的飞翔的习惯性记忆。上了高楼，自然就习惯性地展翅飞翔。对吧？有道理吧？”他挥了挥手，几个人上来把碗砸了，立上了一座展翅高飞的大鸟儿。老村长前膝一弯，后面呼啦啦一片随之而跪。
刚拜完，突然咣当一声传来，有人来报：“又跳下一个来！”老村长气呼呼地往家走。打开防盗门，换鞋换到一半又穿上，嘴里咧着麻烦个屁的。喝一口茶又吐了，一股子炉渣味！脸有点泛红，气有点喘，憋死个龟孙子。他透过窗玻璃望去，一排排厂房，一栋栋烟囱……他觉到胳膊窝痒，抬起胳膊，挖了下，解了痒。放下胳膊，又痒…于是他只好张着胳膊。就是闷了个屁的。他打开窗户……
咣当一声，像突然把拐角里立着的大鸟震醒了似的，只见翅膀扇了下，爪子抬了下，扑棱一声飞了个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