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午后三点,阳光灿烂,紫外线浓郁。
我办完事出来,行走在龙华最熙攘的人民街。仿佛整个街道所有的市民都来到了这条街上,共享灿烂阳光和旺盛人气。
人声鼎沸,耳朵被各种声响冲击,却什么也听不真切。我被人潮推挤着向前移动,缓慢阻滞得让我意识模糊,昏昏欲睡。各种促销广告的强劲音乐让我的头也跟着一跳一跳地疼起来。
前面的人围起了一个圈,行走的速度更慢了。到跟前一看,是两个卖艺乞讨的小男孩,小的约有五六岁,穿着破旧的运动服,正在吆喝,手里拿着一截很粗的铁丝,一头是直的,另一头弯成了圆圈,象是我小时候捕鸟用的一端套上网的竹竿。另一个小男孩约有七八岁,穿着破旧而明显不合身的裤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身则赤祼着,被晒得漆黑,他的眼神一下子触动了我,那双眼睛盛满了成年人的沧桑。
他们开始表演“气功”,大点的男孩拿过了铁丝,把那个圆圈套在了颈中,另一端紧紧往胸口缠绕,铁丝深深地勒进肉里,男孩的脸被憋得通红。
有人近前往盒里扔零钱,小男孩对每个扔钱的人响亮地高呼:谢谢!
不忍再看,在响亮的谢谢声中,不知怎的,忽然感到无比羞愧,掩面落荒而逃。
往前不多远,又是一圈人,一个小女孩跪在当中,额头触地,前面摊开一大张写着悲惨身世的白纸。每个经过此地的人,相当于都接受了女孩的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