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在这繁华至极的物质主义环境里,偏就有人蜗居高楼一角,街肆深处,从事字字句句的手工业,而且居然能串成一个传说。”
看到今年深圳社区文学大赛“睦邻文学奖”的颁奖主题“文学,城市的匠心”,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王德威教授的这段话;它说的是香港,又何尝不是深圳。
城市与文学,文学与城市,恩怨尔汝,最是缘深。
被誉为“后现代主义之父”的美国著名学者伊哈布·哈桑曾说:“城市即宇宙。”就城市的自身特点和城市之于当代人的重要性而言,这种说法并不算很夸张。首先,城市几乎涵盖了人类的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山川、河流、大海、建筑、道路、企业、商场、经济活动、生活方式、时尚潮流、文化生产与艺术创作等;其次,城市拥有更为复杂的人群,他们背景不同,职业各异,由此组成复杂的社会群体;第三,城市是先进生产力的集合,是孕育先进生产力的摇篮,同时也是贮存并流传人类文明成果的最重要平台。
在城市这个具体而微的宇宙里,文学所需要的环境、氛围、材料、机会、意识、立场、传播渠道以及保存方式,应有尽有;而有了文学的解析、描绘和探索,一个城市才有了形式,有了脾气,有了个性与思想。
文学与城市的关系,至此并未结束。城市建设与文学创造之间,还有着另一层关系,那就是文学的反哺作用。正如陈平原教授所说:“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所极力理解并欣然接受的‘北京’‘上海’或‘西安’,同样也是城市历史与文学想象的混合物。”也就是说,在记录、表现、装饰等功能之外,文学还可以通过无中生有的想象,美化和创造一个城市;随着岁月的迁延,这些虚拟的内容也成了这座城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使其拥有了非同一般的气质、风骨与灵魂。想想乔伊斯为都柏林留下的“布卢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