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家人挤在一间窄小昏暗的木板房
在我来到人世间,开始有意识用眼睛观察周围的世界,我看到我家的样子是:我家在一个全是低矮木板屋围成的四合院里,院门口立着一个没有了门板,且有点歪斜的大门。大门整日像一张老虎的嘴张开着。大门前的路铺了一排石块,但不是那种古色古香的青石板,石块有圆的,有方的,很不规律。我家的房子正朝着院大门,也是一栋低矮的木板房。但房子并非住着我们一家人,而是住着二伯父与我家两家人。二伯母生了五个女儿,一个儿子。我母亲生了两个女儿与我。虽然大伯父一家人在我出生前就搬到了别处,但在一栋仅四间正房,一间厢房的房子里,这么多人住在一起是多么的拥挤。可能是二伯父子女多,我父亲是弟弟的缘故,我们一家人挤在北面的厢房里。四间正房让二伯父一家人住着。厢房的四面墙壁是黑黑的木板,墙壁的东西两面各有一扇用纸糊的回字格窗户。屋子靠里的那头放着一张老掉牙的木床,外头就是我母亲生火做饭的地方。由于父母农用的锄头、镀刀、斗笠、蓑衣也放在屋里,所以屋里没剩什么空闲的地方。人站在屋外,个儿高的人举起手来就可以摸到我家的屋檐。矮小的木板房既使在白天,屋内也显得有点昏暗。家里除了那张看上去年代有点久远的木床,没有一件光鲜的,吸引人眼球的值钱的东西。我们一家人晚上就挤在这张木床上。幸好那时我与姐姐还小。可以想象得出,我那时的家是多么的贫寒。但这也不能怨我的父母。我爷爷奶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什么家产,就这么一栋遮风避雨,供人居住的木板房。我奶奶去世前,她自己就住在堂屋里头的一间小屋子里。至于我爷爷,在我出生时,就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他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但听村里人说,我爷爷会武术,三四个后生仔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听村里人一说我爷爷的故事,我就遗憾爷爷去世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