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原是见过这女人的,那时伊还年轻,在仙台大学的一次讲演上。讲演的题目大约叫女权与**。
伊头发梳的光亮,穿着一件绒袍,腰里别着短刀。眉宇间尽是英气。那声音中似乎有异样的魔力,听的人热血沸腾,心子弾跳。
台下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每只眼睛中都迸射出炽热的光芒,如获新生一般。再后来我便记不清了。
少年人总是会有很多梦,然而到了年纪那热情便会消减。起初,我也是怀抱希望的,到了后来连那希望竟也变得渺茫起来。
**,没有不流血,然而我深恶白白的牺牲,既不能唤醒酣睡的人们,反而成了权贵们无聊的谈资。回想起来,我原也是光复会的人,上面人派下活来,要我去行刺一个重要人物。我说,好,但能替我照顾好我母亲么?上面的人冷哼一句回绝了我,说你还是别去了。不久便听说伊回国了,从此我便成了无耻叛徒。
不久前报上说徐锡麟行刺巡抚恩铭失败被挖去了心肝。就连伊也被牵连进去,我心中着实惊骇。
英雄,大抵都是孤独的,世人都说仰慕。然而真要做起英雄来,世人个个却都畏缩起来。
回乡探亲时,走到古轩亭口。每每想起伊来。便会有这样的影像浮现于眼前:
一个头发梳的光亮,穿着件绒袍,腰里别着短刀,眉宇间尽是英气的女子。
口里吟着: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