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第五街
这晚早些时候,丁深用一把匕首把一个男人逼进第五街区花园,把他打得跪地求饶。当那个男人泪如泉涌,手指不住地在地上揉捏树叶时,丁深把脚踏在他的脑袋上,列举他的罪证,告诉他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那个男人已经害怕的抖个不停,丁深还是一脚把他踹进泥里,警告他下次再敢睡人家老婆当心身上的零件,特别是裤裆里那玩意儿。
丁深走到三岔路口,看到街口那家小饭馆门口的桌子笼罩在一团暖黄色的光晕中,他不由地走过去坐了下来,老板正准备关门,他认识丁深,自然一言不发很配合地炒了两盘小菜端了过去。
老板是鳏夫,一向寡言,他拍拍丁深之后便坐在门口,抽着烟想自己的心事。丁深不知其味地喝着酒,几个星期以来,他总是不停地喝酒,用舌头稍稍一顶牙龈就会渗血。可他又忍不住去顶,这是他做得一个小游戏,有时候一做就是半天。可是突然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往常一样野蛮地就来到了,他只是觉得心里没着没落,悠悠忽忽的,每到这个时候他就赶紧用双手按住两边的太阳穴。
那一男一女拉拉扯扯走过来的时候,丁深正用手揉着太阳穴。
男人把女人扶到丁深左边的桌子旁坐下来,跑进了饭馆。
“分手就分手,我受够了,我现在听人提小三就觉得是骂我。受够了,你知道吗?”女人把脸埋在双手中,来回摆动着头颅。
男人端着水跑过来,“何丽,何丽,来,喝口水。”
“何丽个屁,酒呢?给我酒。”女人把男人手里的杯子扫在地上,站起来扑到丁深那里抓起他的酒瓶,对着嘴就灌。
“对不起,她喝多了。”男人跑过去夺下酒瓶放在桌子上,抱住女人跟丁深道歉,女人捶打着他大哭起来。
丁深冷冷地看他一眼,站起身离开了。
结完帐,走了大概一百米远的时候,丁深听见那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拿,拿开你的手,这双手明天就不属于我了,不,从来都......不属于我。
“何丽。”
“你给我拿开......。”女人把嗓门提高到尖叫的程度。
女人的仍手搭在男人肩上,她抓住那个肩膀站了好一会儿,突然,踉踉跄跄冲了出去,把前面的丁深撞了一个趔趄。
“弄,弄哈,恁多路,干啥都走这条.......?”
丁深站着不动,看着她。她的手左右乱抓了一阵,又踉踉跄跄向前冲去。
“何丽。”男人从后边追了上去。
是呃,那么多路,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听口音他们像是山东的,还是老乡。他们像他一样下岗以后为了生活来到深圳?丁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背影变成马路上的黑点,然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阵凉意袭来,丁深竖起风衣的领子,向前走去。他走过时树叶坠落枝头。哪里都有这些落叶。目力所及处落叶成堆。风一吹,它们向不同的方向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