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手中的刀,在无数次地与砧板摩擦之后,更锋利了。当刀尖落在砧板上,块状的瘦肉,均匀地铺开。有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洒在砧板上。一块肉与一束光的相遇,如同是一个眼神嵌入另一个人的身上——瞬间就有了变化。光的照耀下,让肉质发光透亮,婉如青春的绽放。
她把一块又一块的肉投入面粉中,看它们裹上一层雪花似的样子,她满意地笑了不到三秒。以前,她一张嘴,嘴巴都会全打开,发出哈哈大笑的笑声。现在,她的嘴只是微露,好不容易流到嘴边的笑声,还没见爆发力,她就及时地把情绪收住。
她敲开两个鸡蛋,把肉放进搅拌好的鸡蛋里,一块肉再次被披上另一层外衣,当蛋液的双色包裹着一块肉,当一块肉被放入油锅,一种叫金灿灿的颜色,很快就在油锅里翩翩起舞。
她轻轻地拿碟子,装盘。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训练似的。偶尔,她开口跟屋里的人说话,也是小声地开腔:一个鸡蛋,只有一个壳,敲开一看,却有两种颜色,一白一黄。如此点缀,让一个躯壳有了交替之美!
不知何时,她开始喜欢鸡蛋。她一次次地在厨房里尝试,用鸡蛋搭配鱼腩……后来,她觉得,光有鸡蛋还不够,于是厨房里仿佛入住了“彩盒”。多姿彩的颜色,照亮了老旧的厨房,也映红了她不再苍白的脸颊。
这年,是她事业的低谷期。在最累的时候,她选择了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