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前不久的一天,我照例回到老家。三轮车停在新居前,我叫了一声妈,没有人应答,我猜到闲不住的母亲,一定是去田里或者菜地了。十里八乡的乡亲,都知道母亲是个勤快的人,一年到头忙里忙外的。母亲为人热情,每次碰到熟人,都会上前打招呼,让她到家里来坐坐,一起拉拉家常。我打开家门,家里冷冷清清,但有熟悉的味道。现在兄弟们都在外面谋生活,就父母留守在老家。我不禁回想起母亲的这一生,一些平凡但值得铭记的往事。
记得有好几次,母亲给我一些意外的惊喜。我们走在大街上,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派热闹的景象。我们平静地走着,也不说话,像母子一样的沉默着。有一次她突然说:“那是某某家私城吧!”。一看果然是,我内心一惊一喜,在我心里,我总觉得母亲和村里的父老乡亲一样,认识不了几个字。不是我愚钝,母亲幼时上过小学三年级,在那个狂热的特殊的年代,应当学不了多少知识。所以我一直是这么个印象,后来才发现母亲识字还不少。而母亲也是个聪明的人,正因为自己的文化并不太高,所以对教育格外重视。我便想起初中时的一件事:
那时我家兄弟五个,大哥在读高中,还有一个弟弟在读初一,二个在读小学。家里田多事多,除了难以支付学费,格外需要劳力。父亲便萌生要拉一俩个人退学种地放牛。而那时我学习敷衍,当初我以全乡第三名升入初中,由于和村里的小伙伴混在一起,只顾玩乐无心读书,成绩直线下降。我担心会落到我的头上,最终还是三弟回家放牛两年,复读后考入南昌大学,这是后话。在初三的一天,我偶尔一次借宿住校生的学生宿舍,眼见那些住校生的苦读,心里有所悟,加之大哥有次带我到县城的所见所闻,刻苦求学的意志由然而生。回家便向父母提出住校的要求。看到我当时的这个样子,父亲对我已不报希望,而母亲则由衷的感到高兴。当天晚上,母亲和我挑着木箱和被子,在漆黑的夜色中,迎着远远近近的犬吠,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赶,直到入住学校。那天我一晚没睡,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回家的,但我感觉到母亲对我的默默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