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纯白耳环上的小黑点就如当小三的不光彩经历,擦不去抹不掉,如眼中的霾,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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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稍等一会下,还有人。”
一上车我就对司机说,他也没搭话儿,懒懒地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后座。我没空想别的,一种丢了东西的慌张感。一想到待会儿要跟那个穿改良旗袍的前台小姐打照面,我心里就犯怵。昨晚灯光虽暗,我也能辨清她夸张的鼻梁侧影和醉酒一般的腮红,头发妥帖地挽成一个髻,像雕塑一般立体优美。她庄严地站在柜台里面,旗袍的胸口开得惹人注目地低,腰臀的裁剪也让身形有了毫不吝啬的展示。这个过分打扮的尤物,无论哪方面都高出我半个头,从进门开始,老图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
“要过夜吗?”
红旗袍抬起鼻孔问道,这让她瞬间失去了令人不安的神秘。我还了她一眼,摆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质问姿态,反问道:“还可以过夜吗?”为了今天的晚宴,我特意换上新的窄裙,烫了大波浪的卷发,还花了一整个下午做美甲,坦白地讲我的睫毛膏刷得不比她少。可我和她都被判决要取悦于男人,此前种种优雅的举止,如今一张口立刻像花一样枯萎了。但这并不影响什么,我时刻都在把握着机会想要超过她。
“身份证登记一下。”
她眼皮朝下鼻孔朝上,不与我对视,那眼皮上的蓝色闪粉分明是在挑衅,我神经质地激动起来,大声嚷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还要登记身份证?”
我的嗓门一定有些异常,惹得门口的保安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