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民治山涧
如今 那幽谷梵响的空响
就在它倾倒之前
我们伸出我们的右手
用力一扶
落空了 就在不远处
或者空中
一次美丽的爆裂
清脆地一聲空响
碎片散落一地
忧郁的叶子
让我们失去了
立足的重心
和方向
就在我们被击倒下之前
一种刻骨的刺痛
穿心而过
我们感受到了
一种被杀戮的恐惧
来自灵魂深处的静谧
混淆在花瓣雨之中
早已浸入了午夜
无人之地
一只灰色的鸟在夜间驾起空灵
用一次简明的飞翔
将那些憧憬
花朵一样
绽放在夜空
此时 伸出我们的左手
轻轻一握
非常结实
如此简单的空响
竟让深居民治山涧的人
久久颤栗
奇妙得不可言语
清湖的民居
早上起来,并不急于刷牙
扫地或擦拭玻璃
站在阳台上,东张西望
关注三件大事
天空是否够蓝
嫩芽上的露珠是否晶莹
是否有鸟儿来访
几个月过去了
第三件事,迟迟没有
着落。飞翔的弧线
如清脆的啼鸣,从高音区滑向底音区
一闪而过
托人,从老家捎来秕谷
细心放置,在想象的边缘
秕谷一点点减少
飞行的影子,一次比一次明朗
纷纷繁繁
从此,孩童们所有玩具枪被全部隐匿
电视音量,一低再低
带铁钉的鞋统统换成软底的鞋
蹑手蹑脚。所有搬动轻拿轻放
让鸣啼自由出入
早上醒来,侧耳聆听
已是习惯
也成享受
在大浪等待
还有好几天哩,同事们就嚷嚷着委派我到大浪的公交车站
去等张春天。见我很不情愿
他们就反复地强调张春天如何如何漂亮
心想,她漂亮与不漂亮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