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鸟是可以飞翔的动物,高飞的鸟就是高飞的语言,它和我站在不同的高度眺望万物,让我可以明白一些浅显的道理。于是,我和鸟类有过无语而默契的约定。就在那个耐人寻味的冬天,抵达那个柏杨树整齐排成方阵的村庄。那天,白雪如花瓣一样多情地满天飞舞着,充满一种纯碎的神秘和暗示。我远远地就看见了在高高的柏杨树下,独自一人堆雪人浪漫而略显忧伤的你。
那时,我们常常在冬天细读粮食成熟的过程。我们常常在雪地上播种节奏舒展的诗歌。那时,我们在一起高谈大白菜的大和人生中的人,激动的时候我们就在柏杨树下面彻夜歌唱,让世界不得安寝,很荒唐,但却很快乐。
不知几时,我们冰冷的手指触在了一起并产生了一种默许。你的目光是那纷飞的雪或纷响的雨,一点一点地向我渗入,浸绿了我的荒漠。那些抽象而鲜活的景色,巧妙地掩盖了我那非语言的惆怅,你的呓语在淡紫色的阴影里缓缓绽开,让温柔隐隐约约若及若离。其实,我一直都在渴望一种成熟的表达:能和你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就够了,我想。
在雪地里无尽头无目的地走着,无边的白雪让我们顿时迷失起来,我们不知所措地停下来东张西望,就象被老爹老娘狠心遗弃的小小小羊,被远远地放逐在生命的边缘。那天你喝多了高度的烈性酒,夜空中回荡着你那侵略性的语言。那天,我们精心选定一个充满悲情的地方,我们一起开始酝酿情绪,然后我们向天空齐声恕吼着宣泄着,在局外人看起来特象一幕精彩绝伦的表演。但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心里有多苦有多痛呢?记得,那时你镇定地对我说,原谅我们自己吧!就让我们保持一生一世的距离吧,留下一个必要的空白,让我们的指纹印在那里,在深夜寻找的行程中还会残存些许对幸福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