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上村荆竹界屠夫周某,身矮而胖,如一个肉球,膂力过人。他的肉摊摆在龙氏宗祠前,祠前有两个石狮子,每个三百多斤重。午间农闲的时候,有人塞烟壶过来:“周师父,露手看看。”周某接过衔在嘴里,木着脸刮火石子,点了,悠悠地一口接一口地吸,吸完了,到石狮子上细细地磕出了烟屎,又脱了对襟褂子,露出了石磨子似的两块胸,胸沟上一抹黑毛,长约盈寸,猛地喝一声,两块胸如充气一样地肿,变酱色,那毛根根竖起来,如剌猬,要扎手的。扎马步横冲两拳后,拳守于腰际,一躬身掀住了一个石狮子,再喝一声,如擂鼓,众人掩了耳朵,怕聋了。那石狮子一下子被举到了半空,泰山压顶般的。周某眼睛往四周睃了一睃,再再喝了一声,喑喑的,像从山洞里蹦出来的,地颤颤的发抖。举石狮子走一圈,放到原地,丝毫不爽。
一天,周某到我村龚家湾杀完猪后,又喝了几碗包谷烧,很有几分醉意。用捅棍挑了一担出门,左边竹篮子里是杀猪的家伙,右边一挂猪下水,趔趔趄趄地走,暮色四合。湾嘴一棵枫,周某尿急,走到枫影里掏了家伙尿,尿到一半时,忽然听到嘤嘤的哭泣声,一惊,尿就缩回了肚里。枫树根上坐着一个少妇,一张媚媚的脸,绿袄绿裤,头上扎盘髻,髻上一朵红花,艳艳如火,正淌着眼泪儿,梨花带雨般的。周某见前后左右没人,就起了歹心,放了挑子问:“大姐从哪里来的?又到哪里去?”绿袄少妇说:“我是汉寿丰家铺人,回娘家迷了路。”声音像黄鹂似的,周某浑身都痒了,颤声说:“没事的,我送大姐回去。”说着就大胆地扯了她的手,她作势收了几下,哪里收得回去?被周某紧紧地捏在手中,细嫩滑腻,如软玉般的,他的魂都没了。拉扯间,绿袄少妇的裤结突然松了,裤子褪至脚根,里面没着一根衫,两腿亭亭,好像玉琢,双腿间的那物如珠贝,细细的一道缝儿,两畔寸草不生,周某用手探了一下,滑湿如露,放到鼻子底下一闻,有股脉脉的清香,如兰如麝。周某哪里受得住?就使起强来,将绿袄少妇的上下衣衫全剥了,搬到枫树的另一边,把那件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