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坐在窗前,研墨蘸笔,续写红楼。
春天甜腻如此,刚有一星灵感的火花闪过,被这甜味一抹,瞬间无踪。
原是槐花开了。“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我就想在后面添个槐花一样的女子,女子要素雅芬芳,香暖温润。
打开电脑,看到几个半裸女子的图片。一星灵感的火花闪过,我正要动笔,又恋恋不舍于这大好风光。稍后提笔疾书,奈何火花尽失。遂愤然弃笔,谴责满园春色,夺人眼球,实为不堪。
继续研墨。虽在当世,却不喜现代笔墨便捷。研墨有研墨之韵。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妙哉!正研磨间,又有一星火花闪过,正要落笔,忽见小儿兴冲冲跑上前来。父亲大人大喜,电视台来专访了。他们称你雪芹再世呢!我再次提笔,等我捉住这些火花不迟。
正要忖度,燕语莺声已近,几人早已进厅。我弃了笔,打躬作揖,迎接客人。有三两女子,皆不是我心中槐花样的女子。电视台不过是想让我透露后四十回梗概。一行人走后,彼时火花又逝,怅恨连连。
我决定一月之内赶完后四十回,遂闭关在内室。一月之后,小儿去内室搬书稿,却发现偌大的内室空无一人,后四十回只字没有,只在雪白一张信纸上留下一摊血和几行字:万般皆命,红楼难续,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罢!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