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那天，他家里来了一个女人。
我来做你家的保姆，行吗？
他一惊，然后定定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行。
为什么？不放心吗？
不是。
我保证把老人家照顾好。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回吧。
他没想到，第二天她又来了：我考虑了一夜，我还是要做你家的保姆。
不行，真的不行。
我不要你的工钱。
那也不行。你家里有孩子，有地，有猪有羊，还有鸡鸭鹅，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娘。还有......
我可以两头跑，只要你......
不行，这样你受不了。他打断了她的话。
这点苦对我来说没什么，只要你......
不行，这样不合适！他又打断了她的话，你走吧。
没想到，第三天她又来了，还拉来了一辆架子车。
你这是做什么？他看着她。
我想让老人家住我家，和我娘做个伴。我听你说老人家晕车，这车老人不会晕的。她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然后看着他的眼：你娘就是我娘。
这，这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不合适，只要你......
你这个人，真是......哎——他又打断了她的话。
崎崎岖岖的山道上行走着一辆架子车，女人在前面拉着，他在后面跟着......
靠山屯小学校门前，十二个孩子齐刷刷地站着：欢迎王老师归来！
他是村小学校唯一的一名教师，他娘得了病，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她是这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