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旧时扬州东关街,大小客店颇繁,奇耶辄失寄宿者,几清色贾也,似一夕蒸发,究竟何故不知,唯陆续诣人,意系家属或搭挡,寻亲觅友耳。而衙门接讼,恒沿街暗察,未果焉。
一日胆大陈某,做成买卖欲归,则怀揣巨金过,时虽面静,而心极怖,奈已暮深,只得暂歇,拟翼晨即去,于是左右看,不希遇黑,资非问题。
欻睹咫尺霓灯,门立一女,年可十八九,婀娜顾哂,媚眼频抛。而某去家半载无妇,遂淫念顿起,直趋谓曰“可有房耶?”答:“有;”女问:“几人?”曰:“无她;”便前后入矣。
复式不甚大,然楼道口未必,坛罐达数十口,如家庭腌菜用。一婢引上,内则雕床绣帘锦被,略旧而已;去来少顷,置肴四碟于桌,酌以觥盏,反身出矣。
席次,女频劝饮,某以途遥辛苦,终不胜酒骤伏矣。三更渴醒女在,某嗫嚅曰:“水,”女答:“好,”遂啖之。其渴顿解,亦苏大半。于是狎亵,缱绻臻至,当即许诺五百,并告是趟所赚。语毕女益黏,又番云雨,临寝,女固睡左侧。
又渴而女熟睡,忽闻隔墙妇声,对曰:“此大商,”男答以剁;妇云:“好。”骇不及多思,迅即易位,而俩持刀已到床边,照准一砍头落,提拎遽离。
翌日,某与女均失,囊袋亦尔,然启坛罐,加多一“物”,夫妇当然知谁,自此周遭太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