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刚伸起的手停在了半空。窑洞里传出了他不愿意接受的鼾声。
他默默地走向院子中央,恨恨地抽完了几支烟。这才又走向门口。
“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震耳。
“谁呀?”
“我!”
一听到他的声音,另一窑洞门却应声而开。谁夜里在这孔窑洞里干什么?
看到他的一瞬,妻子的眼睛掠过一丝惊喜。他却生硬地避开了。
她轻轻推开了正屋门。他闷着头走进屋子。借着月光,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瞟向了炕头。
炕头上,鼾声停住了,含糊不清地似乎说了句什么。另一个被窝里,一个小脑袋睡得正熟。
他怔了一下。
“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爹身体不好,弟弟也不在家,弟媳各种借口……,我把他老人家接过来在咱家住。这不,让儿子跟他爷爷做伴,囡囡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