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只是觉得抢票难,难于上青天。
又到一年抢票时,新闻广播都爆料着各种抢票过程中的奇葩事,网站呆傻,浏览器失灵,就连昔日的抢票软件也像中了病毒,总之各种抢不到,各种验证不上,各种情绪交织跌落,而万丈深渊下的我愤恨却无耐。
“年年抢票,今又抢票,每年都是抢不到,电脑不好,网速不好,抢票神器少不了,可遇抢票神器也失明,瞎了,瞎了,难回家了!”不知在哪里看到这一则段子,幽默中透着悲凉,的确,每一年的抢票都让我黯然神伤,想想远在他乡的亲人,那种期盼那种焦灼那种无耐,失落未平,失落又起。
一直以来我都在想这种失落源于什么:背井离乡的穷困不满现状的挣扎,还是无处安放的潦倒不甘平庸的追求,或是或不是或交替着,一种莫名的无境的失落跌宕起伏,又到一年抢票时,抢不到的票抢不尽的悲凉。
父亲远在千里之外,从下岗的工人转换过泥瓦匠,从泥瓦匠转换过街头小摊贩,而又从街头小摊贩转换到南漂的农民工,一直延续至今。“农民工”——城市人定位出来多么贴切的名词啊!又到一年抢票时,脱离了网络时代的农民工,此时此刻又是多么的悲哀,正是父亲的悲哀和我的悲哀。这几天总感觉父亲一门心思的想着归乡,常年漂泊一年就那么一两次能与母亲团聚与我们这个家团聚,焦躁不安,时不时一个电话,订下几月几号的票——硬座,无座也行。而我有时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这两天好不容易时间宽裕,我从九点开始守在电脑旁等待十点的预售火车票,分秒不敢懈怠,十点终于来时像饿狗扑食,像千千万万的流浪狗争抢一根骨头,在无形的网络间头破血流,终于还是没抢到,百感交集的情绪无处发泄,无耐无望无心做其他的任何事情,留下垂头丧气的漫漫等待。十一点心存希冀,没想到仍卡顿仍呆滞仍失望。十二点心存侥辛一线阳光,一点已是苟延残喘,而后来久久平息这种复杂的心情直到二十二点接到父亲的电话:“有一张无座,能先定就先定!”终于还是平复一天的失落开始等待第二天继续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