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北风嗖嗖地刮着.一白发阿婆蹲在地上抠米粒。
“你是饿怕了，还是穷疯了？丢人！儿子，咱们走。”拎着一小袋米的中年女人折回身来，伸手拽起小男孩就走。
跪在地上抠着米粒的阿婆尴尬地抬头看看女人，又望望路人，干瘪着嘴，继续从冰缝里抠着米粒。
小男孩不愿意跟女人走。
“跟你奶奶过好了！”女人松开手，气呼呼走了。
“奶奶，地上凉，别捡了，咱们走吧！”小男孩拽着老太太的衣袖。
“孙子乖。”阿婆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孙子红扑扑的脸蛋儿，“咋不跟妈妈回家！”
“米都脏了，还能要？求你了奶奶，咱们回家吧！待会儿你的腿又该疼啦！”小男孩摇着奶奶的手臂。
“哎！”阿婆一声沉重的叹息后，又继续抠着米粒。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败家，这么好的小米撒了就不要了？五八年，能吃上棒子面的就是现在的大鱼大肉了！山里的野菜都挖光了。就连西山的桦树皮也没了......有点棒子面留着给你爷爷吃......不说了，不说了。跟孩子说这些干啥。”老太太看着小男孩的脸，“还记得奶奶教你的那首《锄禾》吗？”
“记得。奶奶，你的手都冻红了！”小男孩心疼地把奶奶的手放在自己唇边。
奶奶笑了。
回家的路上。小男孩要奶奶弯腰，他贴紧奶奶耳边悄声说：“这小米是我妈妈刚才不小心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