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945年夏,运河岸边。新婚第三天,芳握着华的手,依依不舍地说:“我等你回来。”
华走后,芳每天来到运河边,遥望河对岸华身形消失的那片树林,直到太阳落山,夜阑人静。
几十年过去了,芳的头发已经花白,依然每天来到运河边等待华。
有一年,运河要疏浚,加固河堤,打造景观带,芳住了茅草房面临拆迁。镇上的负责人来动员,芳说哪里也不去,她要等华回来。
这位负责人说:“这房子太破旧了,您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人照顾,我们也不放心,安排您住到敬老院去。”
芳说:“我搬走了,华要是回来,他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负责人说:“您放心,我们一直在帮您打听华的消息,一旦找到他,我们会带他回来的。”
芳固执地说:“我不走。”
负责人没辙,只能让这破旧的小屋依旧留在运河边。
芳更加老了,满头银发,目光呆滞,佝偻着背,步态蹒跚,不能久站,只好坐在门槛上,凝望着远方。
隔了些时候,来了一群人,其中有一人抱着一个坛子,走进运河边的这间小屋,对芳说:“大娘,我们在广西找到了华,接他回家来了。”
芳稍楞了下神,略显忧伤地说:“回来就好。”两眼枯槁,没有一滴眼泪。
一位**模样的人说:“等我们安排好华的事情,我们就接你去养老院住。”芳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神情有点木然。
第二天,芳走了,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