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几十年未曾见面的,己经不知是我的伯姐呢,还是伯妹,甚至我连她的名字也说不淸楚,只记得大家都叫她雪妹子。雪妹子家境很惨。她小的时候,正是三年灾害时期,其父被人诬告:说是****的牛眼睛,是他犁田时打瞎的,还有就是放干集体的水塘捉魚,因而被打入大牢,不久就死在牢里,尸骨未回。这就我的一个伯父,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因劳累背有点驼,被人起了个外号叫“满八驼弓”,对八伯印象已经不深了,7,8岁就随父进到长沙读书,应该是6岁的时候吧,我提着一个小篮子,和其他孩子一样,去田里捡禾穗,正好碰着八伯扮禾收工回家,见我的小蓝子里没有几根禾穗,或许见我年纪小不容易,太辛苦,于在那坡旁的小田边,顺手割了一手稻子放在我的篮子里。这就是八伯给我留下的全部印象。几十年来一直记着八伯对我的这个好。临到中专毕业的那一年,因涉及国防保密专业,学校到发函到家乡调查家庭及社会关系,在讲阶级斗争的年月里,“伯父判刑入狱”被理所当然写进档案,追随我大半辈子,影响着我的生活。但我相信八伯,不过一老实农民,我不怪他,不然公安局后来怎么又给他平反呢。
八伯出事后,雪妹子母亲改嫁后不久去世。自此雪妹子无依无靠。身材瘦小羸弱的雪妹子,无爹无妈,缺衣少吃,遭人白眼,有时还被村里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