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半载寒窗,窗下琅琅,郎才雄姿蔻风华。想当年,踌躇满志,共约争高下。
百日情谊,一时匆匆,长亭道旁泪眼朦。叹如今,儿女情长,各自奔东西。
——题记
序
好久没有更文了,没想到再次提笔,竟是这么个沉重的话题。守在窗边咬着笔头,许久,白纸上却仍是空空如也。杂乱无章的思绪,不知从何下手……
一
又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只不过这次告别来得太早,太出乎意料。本是秋天才会纷飞的叶,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而不得不提前面临各奔东西的前程。
一年。不,不到一年。说长,不长,因为有的同学之间还没能来得及互相了解透彻;但说短,也不短,因为有的同学之间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二
几经波折,我仍旧坐回了第四组的位置,那个熟悉的原点。向左边的窗外望去,总是能看到醒目的保惠冷库四个荧光大字,只是越来,越来越模糊。不知下次再见到它,会是在什么时候,又会是在哪。
三
黑板上登记的值日同学日新月异而重复交替,总是心里暗暗盘算着多少多少天之后又轮到自己;课程表上一串串醒目的英文,总是奠定着自己一天的心情基调;往往还没下课的时候总是昏昏欲睡,下课铃一响准时醒来,不住嘟哝几句,瞅一眼下一节课,然后又忍不住开始各种抱怨,直到突然意识到课间短暂余时不多应该争分夺秒充电的时候才猛地住嘴然后趴在桌上还三番五次把左手压在右手上或是把右手压在左手上繁繁琐琐闹腾半天之后正半梦半醒时却听见了高跟鞋或是皮鞋触地的声音——尽管极其不情愿却还是被同桌的各种戳和各种顶拉回现实,努力睁着惺忪的睡眼瞄着老师享受各种百听不厌诸如 “爱的小鼓励”“哎理我一下”“ANYWAYS”“把这个把那个”“B猜不猜D猜不猜”“对呗对呗”“对”“历史原因历史意义”“大家要注意”此类,不时地配合笑一笑,课复一课地一天就这么过了,日复一日地一周就这么过了……于是,一年就这么过了……
四
初来乍到的时候,大家都还很腼腆,放眼乍一看,都还是初中的孩子。温文尔雅甚至相敬如宾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当然时间长了,窗户纸什么的也就成了摆设,各种有节操的人开始掉节操,没节操的人捡起节操继续掉,玩笑也渐渐开始没心没肺起来。各种啊咦嘿呀哎哟哟都被氧化钙或者是我去年买了个表置换出来了,大家也喜欢闲来时八卦一下,不时把某某某的陈年老梗拿出来炒一炒,不定还能博得满堂欢笑。于是各种外号也随之应运而生。接受的就被卖了,不接受的半推半就着也就渐渐接受了,于是旧键断裂新键形成,独立融合成了集体。
五
大概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有经历过吧,如今觉得分班真是一件称不上惨绝人寰却又不能只用感伤来形容的事情。总说长痛不如短痛,却又每每在事先预知痛苦的时候不希望它太早降临。其实我只是有些恐惧,我害怕几堵结实得能牢牢挡住无线网信号的墙壁会变成细胞板,我害怕曾经天天都能听见的形形色色的各类连我们自己都能想到某人就脱口而出的奇葩的口头禅在哪一天通通销声匿迹,我害怕曾经天天都能看见的她从此消失在碌碌的人海中,我更害怕从此形同陌路,在走道里遇上时只有冷冷的一个招呼,一句机械的最近可好,甚至,只是一个擦肩而过......
六
在学校,在班级,总有得意时,也总有失意时。我也曾经为追随别人而专一地付出,也曾绞尽脑汁千方百计而落得收效甚微甚至未果而终。或许周围的朋友能够看出你的反常,亦或是你去找朋友倾倒你的苦水。我总是要感谢那些在一如我心境的沉闷的雨天里愿意抽出时间听我絮絮叨叨说出一些语无伦次的话来的朋友们,每每不顺,我总是可以在这里找到正能量。
Riva曾跟我分享过这样一段话——“比起恋爱,读书真是太简单。读书,是只要付出,就有回报;而爱情,往往是付出得越多,却伤得越深。”乍一听,不禁笑了,就像赤脚的孩子奔在夕阳西下的沙滩上;而转眼间什么都停下来了,世界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只有潮水在一如既往一遍又一遍地撼动着你的心灵。
太多的人说过,有的人注定只是你旅途中的一个过客,也许一个照面的工夫,便“从此萧郎是路人”。这话背后留给我的,大概也就只剩下无奈了罢。也许她是,但我不希望她是;也许她未曾在意,但我在意…...只是都不曾开口,于是就成了离心。但即非若此又如之奈何?这所有一切的一切,在光阴的滚滚车轮下,竟是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直到雾气起时伸出手来,才发现早已够不着对面渐行渐远的轮廓…...
七
话说回来,我们连一年的时间都未曾处满。若是不分,也就不会有不舍;若是早分,或许不舍也不会这么多。于是我想,人生注定,是要有些遗憾的,但也正是这些遗憾,让我们更加珍惜所有……
尾声
曲未终了人皆散,青衿未老鬓先斑。
一醉梦里喜相伴,一觉醒时泪已潸。
盈珠双双坠不断,酒烈灼灼浇心寒。
千缕秋心万分憾,一面相逢几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