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普者黑,彝语,盛满鱼虾的湖。普者黑有着很大的湖,湖水清澈,可以看得见在水底轻轻摇摆的水草,青青的柔柔的。我们去的时候适逢早春,湖水轻漾,湖面吹来的风有几分萧瑟,只有我们一只小船在偌大的湖面上飘荡,远处有秀丽的丘陵,近处有枯白的芦苇。假如夏天过来,则有满湖的荷花,可以打水仗,湖面上会比现在热闹很多。
小新坐在船头,拿着他的相机咔嚓咔嚓,情绪有些不高。我在后面,仰望天空,天空有些蓝灰,不是纯粹的那种蓝,不知名的树枝在我的眼睛里斜插向天空,有些天高云淡的味道。太阳很大,在我的打趣下,我俩有说有笑地逛了菜市场,感慨了一下蝌蚪的大,他吃了虾巴虫和蚱蜢,我吃了小龙虾,我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厚着脸皮搭讪追拍漂亮的苗族姑娘,还有腼腆的瑶族姑娘。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美好,傍晚时分的一场突如其来的争吵让这种愉快的心境戛然而止。两个几天前才认识的陌生人,互相瞪着对方,你一句我一句,看着小新翕动的嘴巴,听着从那里不断吐出的犀利的言语,气急的我竟然哭了,愤然离开了小新的房间。天已黑,没有灯,道路很弯曲,我依据着导航给3公里外的另一个小伙伴送行李,回来的路上,路痴的我,有一条路来回走了两遍,心里茫茫然,异乡的路上,大年初六的晚上,我很孤独。
冷静下来的两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餐。拿出一瓶红酒,兑现前两天和小新打赌的赌约。拿起酒杯,碰杯,一口气喝完,再倒。小新试图拦住我不要喝那么猛,我没有理会。他拉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说:“对不起。”我的眼泪霎时像决口了的河堤,一滴滴地落下来。我低着头,吃着菜,看着泪珠落在碗里,落在衣襟上,落在桌上,视线却出奇的清晰,我用筷子夹着小鱼,挑出鱼肉,然后和着留到嘴角的眼泪吃到嘴里。然后再干杯,再倒。没有理会小新注视我的目光,我只是低着头,无声地宣泄着自己压抑已久的苦楚,多少年,我已经忘记了痛快地流泪的感觉。他递给我纸巾,他伸手擦去我下巴下,衣服上的泪珠,他又去叫了两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