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李师傅,在深圳打工有十几年了,她母亲常常打电话告诫他,过年过节不要千里远万里远地朝老家赶,孝敬父母有很多方式,不一定要选在春节!过好深圳年,过好外地年比回老家过年还更有意义,这是李师傅的个人总结。因为老家的年除了腊肉、烟酒,就是所谓的拜年,走亲访友,年年如此。说的话还是刚出来打工的话,只是话里多了一种口气,你娃打工打了几十年,有钱了,认不到人了。开的车一个比一个漂亮,住的楼房也一个比一个高,他们就是这样回去赛钱、赛车、赛的。
李师傅既没有买车买楼,回到老家总有人在背后指指擢擢,可他们哪里知道,李师傅两公婆省吃俭用,靠打工的钱来维持一家大小八九个人,所谓长哥当父,长嫂当母,他父亲八十年代初丢下了上千元的贷款离世了,李师傅同他母亲好不容易撑到兄妹五人成家立业,懂李家的知道他们母子俩的苦和累,不懂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尤其是李家的后来人,又不知怎样来评价这一屋大小了。
李师傅自然心里明白,说什么也没用,实实在在才是本事,李师傅为人厚道,不善言辞,乐于助人,他同他的母亲心有灵犀,回不回家过年、过不过节、办不办生、请不请酒等等大事小事都要在电话那头盘算好了才作决定。以往是书信代言,每次寄信时都要在信封里面偷偷夹十多二十元回去贴补家用,那时候他弟妹们去取信特别高兴,那个年代对于没挣到钱的人来说也只能如此。后来村里装了乡村电话,方便多了,只是他母亲要走一两里山路才可以去接电话,李师傅常年在外,同他母亲通话几乎是靠约时或定时把电话打到村文书家里,他母亲早早地在电话旁边候着铃声了,每次他们母子俩作出的决定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因为李师傅心理明白,在老家周围人的眼里,他们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农民的儿子永远也是一个农民,世俗是这样,又怨谁呢?从他祖宗三代的家普里找不出任何一个闪光的名字,解放前是种田户、搬家户、是佃农,解放后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在当地人眼里是生产队的补钱户,同时还是院子里吵架吵得最历害的一户。李师傅的母亲是一个淹制腊肉酸咸菜的好手,特别是秘制的李氏豆瓣闻名乡里,有一次,他把从老家带来的豆瓣拿给工友们了,要李师傅留老家地址给他,他说要请李师傅母亲去开李氏豆瓣厂,这一等李师傅和李师傅的母亲头发都等白了,也没有完成这一心愿,他母亲懂得四言八句、能讲会说,对把持家务、咨人待客很有礼节,也同时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有个性,有时也还据理力争,过之又悔,悔之又过的反复心里,但为人忠厚、诚恳,她几乎在是与左邻右舍的老实人和有知识的人为伍,不喜欢虚浮和做表面文章的人、他母亲讨厌懒惰、从小就教李师傅勤劳善良,要心存感恩,要多做好事。常挂在他母亲嘴里的一句话,也是教训他父亲的那句口头禅——吃不穷、穿不穷,没得算计一世穷!这一切都源自李师傅外公在他母亲小时候的言传身教,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另作它述,据以上呈述,他母亲的个性与为人,在成份论的年代和人不理解人的时候是很难接受,口啤就是跟风,跟风的人多了自然是越传越神,到最后众叛亲离也不是怪事,李师傅父亲在世时也常常骂的同外人一样的恶话、恨话。什么横泼妇、矮婆娘、地主分子等等堪不入耳,伤心至极,再加之李师傅的父亲是佃农成份比他母亲的地主成份要好听些。他母亲年轻时自以为嫁了个白白净净苗苗条条的好成份家的儿子就可以不当地富子女了,结果事与愿为,苦不尽言;再加之李师傅早年定亲不成的一个高家姑娘嫁给了他屋前邻居家的儿子,这人有文化,还在社教工作,后来做了大队妇女主任,就伙同院子里的积极分子要监督李师傅的母亲有没有信迷信、烧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