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月高风黑,怪鸟凄鸣。
我们的家孤零零地立在村头,就像孤零零的我们。
笃!笃!笃!
“谁?”半夜敲门声犹如晴天霹雳,吓得母亲咕噜一下坐起来。
“开门!” 窗外的黑影冷冷地说。母亲瑟瑟发抖,不敢开门。
“不开?让你知道错!”黑影在窗外挥舞着什么东西,尖锐的声音刺空而入。母亲紧紧捂着我的耳朵,担心我的梦境被刺碎。对峙很久,最后黑影恨恨离去。母亲身子一软,倒在床上。
“天杀的,让我们母子怎么活啊!”第二天我们家的白菜被人割倒一大片,母亲嚎嚎大哭。我想安慰母亲,可什么也说不出,喉咙只能像野兽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
母亲流着泪把成堆的白菜剁成猪菜。我满腔怒火拿着弹弓往外跑,一只大黄狗眼睛定定地向我逼近。
“小心疯狗!”母亲大呼,我闻声闪开一步,疯狗已经咬住门框不放。母亲不知哪来的勇气,挥着菜刀冲上去对着疯狗脖子一阵乱剁,顿时鲜血四溅。
“哇~!”见到母亲浑身是血,我吓得哇哇大哭。
“我儿子会哭了,我儿子不是哑巴!”母亲一怔,然后喜极而泣,满身鲜血的抱着我在村里奔走相告。村民远远躲开,好像看到地狱魔鬼一样,我却知道母亲是个大英雄。
回到家,死去多时的疯狗还咬着木门不放,牙齿深深嵌入门板。狗血已干无法洗去,染在门上有点森然恐怖。
从那以后,半夜里再也没有听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