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这天晚上下班,我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陌生女人,她和母亲年纪差不多。
她们坐在沙发上,逗着儿子,聊着家常,像老朋友似的。看到我,陌生女人停了说话,站起来打算离开。母亲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起身,对我说:“这是王姨,我昨天买菜认识的,就住在对面二楼。饭压好了,菜也切好了,你去炒一下,和你王姨再摆会儿龙门阵。”我叫了声王姨,就一头钻进了厨房。菜炒好,妻子也回来了。妻子把饭菜摆上桌,去叫母亲和王姨吃饭。可是王姨站起来,搓着双手,一边往外走,一边推辞说:“不了,家里煮好了,等着我哩。”我想也是,既然煮好了,让人家家里一味地等着也不是回事儿,就不再强留。我正要送王姨出门,说些客套话,但母亲却一步上前,拉住王姨的手,死活不让她走。母亲说:“王妹子,饭都煮好了,你是看不起呗!”“哪儿的话,我还是回去吃吧,一会儿我再上来陪你。”王姨打着哈哈,还是要走。母亲留客,我和妻子站在旁边,不知道是劝母亲,还是劝王姨,只好看着她们两个老年人在门边拉扯着。那阵势,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她们在玩架哩。
吃过饭,母亲送走了王姨。妻子说:“你怎么能用乡下的方式留人家呢?要是别人坚决要走,弄得你自己反而下不了台。”母亲笑了笑,回答:“她要是真走了,就不是农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