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第一回
面对一块好铁,他看见一把好剑。
他的锤子或轻或重,声音响彻云霄。
他总是延迟完成铸造,不想多看到一滴血。
当一位少年取走剑,铁匠喝下八碗烈酒。
他背过身,从来不想知道他们去向何方。
@第二回
铁匠坐在木凳上,他手臂上暴突的青筋刺眼。
双掌伸向火舌,他嘿嘿嘿笑着……
一个女人披风飞扬,策马娇喊:驾、驾、驾……
推门而入,扔一块铁在面前,大喊:师傅,铸剑,要快。
却没快过两个人相恋,也没快过更多人在黑夜里的刺杀。
当熟悉的声音停止呼唤,他葬她于火中。
火光映天。他爱上火,以及用火烧铸利器的日子。
@第三回
更多的时候,他靠窗远眺双眼迷离。
黄昏里,他总是喃喃:我的江湖在哪、在哪?
初春,他烧红木炭、备足山泉,他抡起锤,喷洒烈酒——铸一把剑。
九九八十一天,在夏风中,他挥舞一柄七星龙渊剑。
剑影中,枫叶堆满归去的路。
又是一个年头,他一身束装、脸有缕须。
他牵上一匹白马,朝着月亮升起的方向奔去。
@第四回
在南方,他终于遇见一群人。他亮出从未出鞘的剑,
他大笑,七星剑还不曾饮满血,大地便沉寂下来。
难得的雪,飘落。从此,他再也没有回到故乡。
他找到一处山谷,埋下携带的所有利器。
他抡起笨重的锤子,他半裸上身,
在江南,一遍遍敲打一块块铁。
——逍遥卧龙,于默斋,写于汀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