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壬午辛未日,四川西部,一辆途中巴士,乍不知所踪,而四十余口,预计翌晨抵。于是诸亲戚熟识,便焦急等候,无奈何也。三日后,以张姓叟褴褛至,真相白矣。
盖司机陈某,今早当出车,但迟迟未动;似故意所为,见谁皆怒目,自谓:“生不同衾,死则同穴。”先是抱婴妇,以儿莫名啼闹不辍,烦不胜烦,遂怪罪某,由此语相侵。陆续有客加入,以致拳脚并用,一场混乱。驼背叟张,见而止曰:“朝夕赶路辛苦,且无替换,偶尔不周不慎,犹望体谅。”言讫,自贴身包裹,出花生啖某,睨之未接耳。少顷,猛然车启,众趔趄移步,踣倒座上。又是连责带诟,移时始息。
山路弯曲逼窄,左岸深崖。夜央速渐缓,视之沉沉。司机悄悄唤叟,告出状况,请下察看;足一触地,车门即闭。飞驰而杳。叟顿傻,暗暗称苦,抚首叹曰:“岂恩将仇报耶?”四顾漆黑,忽闻“不如归去,”反复者三,令毛发悚立。诘路辄有误。或行或歇,其间昏厥数度,最终遇过路车载抵。据说前巴士,已坠万丈,恐难幸存。方悟某之心焉。
呜呼!一善言一善行,则使叟遽免于祸,可谓司机重义。然亦刽子手。出言略不逊,报竟夺人之性命,况多为无辜。虽其许有隐情,如妻子外遇,赌博欠债等。倘个个若叟,就不会悲剧矣。实乃教训也。本文系虚构,不乏更甚者,以为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