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时间到了插秧季节。
他来到了岳父家,一块块水田,碧波荡漾。女人是媒人介绍的。岳父和媒人是村官,有共同的语言。
太阳下山了,牛羊归圈了。他和女人从田里爬起来,吃了妈妈做的晚饭,到河边走走,看看那遮天蔽日的白帆,那河水流淌的清音。
女人问,你插秧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呢?
男人说,你知道我刚从部队回来,之前在农村的插秧技术搞忘了。再说,部队整天和枪杆打交道,哪有什么插秧技术学?不是给你吹,要是打靶,本人八九不离十,一打一个准。
女人说,吹吧。
他们在河边的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熟人,他们是来河边洗衣服的。说一句,散步呢?他们答应,是的。他们走进了夕阳的深处。
女人说,我们回去吧,月亮躲进了云层。他们来到房间里,男人拥抱着女人。身体释放出强烈的火花,男人顺着女人的诱导,关了门,灭了煤油灯,只听见木床嘎嘎嘎的响。
不久,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来到男人的家里。
男人其实没有什么家,是自己建的一间瓦房。孩子生下来,改革开放了,男人和女人就来到了广东。一家人在广州打工。女人说,嫁给你没有享到一天福。男人笑笑,不说话。
突然有一天夜里,男人突发疾病离开了人间。女人没有了主张。
女人捧着男人的骨灰,安放男人骨灰的夜晚,女人想起那一夜把她腰杆箍得生痛的男人的手。
女人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