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龙岗大道,龙岗连接的深圳主要交通要道。在我心里它就是一条金丝的飘带,闪着耀眼的光芒,在激情飞舞。
我居住的地方是在龙岗大道不远的城中村―――南湾吉厦社区。十多年来,我一直在龙岗大道与吉厦来回往返,具体多少次了,我也记不清楚,但也不能长期模糊下去。风中,雨中,烈日中,生活中,工作中,我是来自乡村的一枚树叶,一路在漂浮,在生长。
我是从惠州抵达深圳龙岗的。早年龙岗大道还不是名曰龙岗大道,而是深惠路,一条破烂不堪的路,比不上当时惠州。深惠高速路正在热火朝天地施工,一些城市乡镇的主干道也被一些重型的车辆轮番碾压,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雨后的积水与泥浆毫无留情地亲吻着来往的车辆。加快城市发展是当时最有力的口号,九十年代看惠州,深圳的动静是我后来从朋友那儿听说是通往香港的窗口,而香港又是通往世界的窗口。从此梦想去深圳梦想在深圳工作与生活。毕竟当时没办边防证,只能走到深惠路的末梢―――布吉海关,看着当时的海关,如到家不能迈过的门槛,最后用胶片相机拍了一张照片留念,然后又怅然折回惠州。乘座的车辆也是一只蜗牛,仅仅深惠路就花去了近四个多小时。此后好长一段时间,深惠路在我心灵上,有一种不安的隐痛在困扰。
贴着“中国◎深圳”标签无论在新闻媒体,还是在闭塞的民间,都有一种时尚、先锋的魅力。我很清楚民工潮的膨胀,物价上涨,蔬菜高于传统大米的种种因素,有原始的,机械的,现代化的存在,纯粹的冲击力还不能把一个城市的泥土味带走,一切都需要时间与勇气。在深圳龙岗一家玩具厂打工的同学最终将我与妻子从惠州劝说到了深圳———当时的龙岗沙湾吉厦。那时的吉厦与南岭、沙湾、丹竹头还隶属于布吉镇管辖,龙岗大道经过它们。我与妻子租房在是靠近沙平南路的民房:一进门,左边是一个水池与一个小冲房,右边是简易的煤气灶台,再进去是一个小客厅,后面是一个小卧室,卧室上面是一层小木楼,是从客厅的小木梯上的,整个民房没有洗手间,只有用五角钱去市场不远的公厕。民房有一些年头了,还盖着瓦片,时常都有一些阳光或雨水穿过房顶。长期阴暗,潮湿,更比不上我老家的那些土房,有时下雨久了还有一些异常的气味弥漫。不到两个月,妻子就习惯不了这种环境,我们不得不搬到公园边的一栋楼房的三楼,加上水、电、煤气、租房的花费也是不菲的,那时妻子在厂做普工,往往一个月的工资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