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封迟到的信
汤运来/文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抓纲治校的口号喊得震天响。我们县也不甘落后,在应届小学毕业生中取前一百名办了两个重点班,我是这一百名学生之一。遗憾的是仅读了一年,中央又出台”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方针,县重点初中班撤销,我回到了所在区政府中学的重点班。这个重点班的学生是从各公社的学校里抽取的优等生,这些自认为很优秀的优等生,听我说是从县城转回来的,开始是有些质疑,认为我在吹牛。证实是真的后,又有些不服气。我年少不更事,总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谈论这所学校的条件如何简陋和艰苦,县城学校的条件如何优越,待遇如何优厚。甚至口无遮拦的说县城学校的很多老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这所学校的老师许多是民办教师转正过来的,麻雀与凤凰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这些言论不但激起了一些同学的强烈反感,更是招致了一些老师的冷嘲热讽。我的班主吕老师,个子高,身子棒,满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的。那种长得魁梧又威严的外貌,一看就知道性格暴,脾气凶,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正是这位望而生畏的吕老师,用一堂班会的时间对我进行了不指名道姓的严厉批评:有人认为在县城读过书,了不起……同学们都用幸灾乐祸的目光望着我 ,我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堂班会之后,我对自己的一些言行有些后悔,认为在吕老师心里留下了坏印象,今后很难与吕老师融洽地相处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与吕老师的不快会来得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