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军子丧着个脸敲开我家房门,迎头一句,“有酒没?”我朝书柜上的小瓶二锅头努努嘴,军子三两步冲过去,咕咚咕咚两口喝下去大半瓶,又递给我,“你喝!”
我说我不喝。他又咕咚咕咚两口,一瓶酒见了底。
军子萎在沙发的一角,低声说,“我们完了。”
“谁完了?”
“我,我和薇薇。”
“哦,这不挺好吗?”
“好个屁!难受着呢!”
“那走吧,出去喝吧!”
军子喝多的时候爱唱歌,那天的小饭馆里,军子沙哑的歌声循环播放,并且始终是那一句,“小薇呀,你可知道我多爱你”,我一度想,万一那女孩儿不叫薇薇,他该唱什么歌?又想,干脆劝薇薇换个名字算了。
那天晚上,烂醉的军子坐在我家的地板上,擎着电视遥控器,喊了半宿的“喂喂,喂喂”,喊着喊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睡了。
再见到军子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军子还是迎头一句,“有酒没?”
我说,没有。
他说,我有。
他从兜子里掏出了一大瓶二锅头和一袋花生米。
“我们复合了。”
“谁?”
“我,我和薇薇。”
“哦,这不挺好吗?”
“你不好奇怎么复合的吗?”
“不好奇。”
“她家里装修要换地板,她打电话问我,是实木的好还是复合的好?我说,复合的好。所以,第二天我们就复合了。”
“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