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去了84天,一条鱼也没逮住。
老人像一截钉在船上的枯木,手持鱼竿,静静地盯着水面。这84天里,几乎所有的鱼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过,但就是死活不咬钩。
好,那就耗着吧。老人想,钓鱼不过是时间,耐力,技巧罢了。他不在乎再钓84天。
月亮与星星倒映在湾流中,鱼群围在船边,悠闲地游着。老人知道,等天一亮,就是第85天了。他不急。如第1天一样,他打量着鱼群。不一样的是,看着鱼群游动时带出的水纹,在星月映照下,他忽然感到水纹仿佛在他心里划过,温柔,舒适。继而,水纹流经他的身体,扩散至四肢。原本一动不动的他,开始柔软地舒展着手脚,脖子亦随之轻轻扭动,眼睛仍紧盯水面。他看到,鱼群中一条比他的小船还长的马林鱼,冲他笑了一下。
对,一条比他的小船还长的马林鱼冲他笑了一下。他还以一笑,身体轻轻一纵,就落在了马林鱼旁边。马林鱼又冲他笑了下,迅速游向前方。他甩动胳膊,游着跟了上去。他的身后,跟着鱼群。游着游着,天明时,他发现他已成为一条大马林鱼。
鱼是钓不上鱼的呵!他终于明白,为何之前84天,他一条鱼也没逮住。
多年后,他看到有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84天了,一条鱼也没逮住。他心一软,咬了老人的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