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刚刚拜访过我的房东回来——就是那个将要给我惹麻烦的孤独的邻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至简先生,这样不会打扰到你吧。房东劳拉太太左手搓着右手,右手搓着左手,站在门口。
怎么会,尊敬的劳拉太太,我是个闲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我礼貌地鞠了一躬,努力堆积脸上的笑容。
那就好。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讲故事撒了谎。上帝呀,我不是个自私的人,尽管我已经无数次心里原谅了他,可是不得不说斯诺夫并不是多么痴情,简直糟糕透顶。
我怔怔地听着,一阵阵心悸,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手扶着墙,险些栽倒。
没事吧,至简先生,你好像不大对劲,要不要进屋躺一会,或者马上打电话给马基洛医生。他可是这里最好的医生,不仅能接生,还能治骡马的病。
我摇了摇头,没等开口,劳拉太太已经热情地搀住我的胳膊,并用枯枝般的手指摸了摸我的额头。
躺一会儿吧,你先歇歇,至简先生。那个故事让我痛苦一生,还是带进坟墓吧,你只是一个过客,没权力知道我们那么多隐私。
我躺在床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六十年前,我是少男,她是少女。残忍地背叛,只因为我更愿意做妈妈的好孩子。
不,我是至简,那个斯诺夫已经死了。她也不再是蒙丽莎,她是劳拉太太,患了讨厌的脸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