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郝琯程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但是家里实在没钱给他治病,只好带一些药回家服用。
吃过午饭,母亲拿出药说,儿子,来吃糖豆了。郝琯程把眼睛一瞪,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吃糖豆?
不吃糖豆的郝琯程,天天在大街上游荡,饿了拿商贩的食品,渴了捡半瓶矿泉水喝,高兴了摸女人的屁股,不高兴了骂人,有时打人,也被人打。
冬日里的一天,他把棉袄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光着膀子坐在马路牙子上喝一瓶白酒,菜是塑料袋装着的一点凉菜。
一会儿,两群年轻人在左边打起了群架,听说是为一瓶啤酒。
郝琯程先是视而不见,继而又哈哈大笑起来,还一个劲儿拍手,大声喊叫,好,好,好。
郝琯程继续自斟自饮。过了大约半小时,突然,右边又传来吵嚷声,十几个城管队员在殴打一名山区来售卖水果的农民。他跑过去,拽住一名城管队员说,不能打,不能打,快来吃糖豆,吃糖豆。
城管队员认得他,没当回事,依旧对农民拳打脚踢,十几分钟才罢休,农民倒在地上,嘴角,额头,有血流出。
郝琯程跪到受伤的农民跟前问:“是不是很疼啊?”农民回答:“不疼,谢谢你!”他晃悠着站起来,环顾四周,竟然再也看不到人的影子。
静默不到一分钟,郝琯程突然咆哮起来,为什么打人?为什么打人?没人回答,他拾起地上一块砖头,砸碎了街边一间洗头房的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