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小张被最后一班客车丢弃时,夜幕已经拉开。
车站距离茅坪寨有十多里山路。
虽说是初夜,因天阴欲雨,夜幕格外厚重。
狐狸的叫声从山坳里隐隐传来,小村中的狗吠此起彼伏。小张行走在山路上,心中忐忑。
小张加快了步子。拐过山脚,前方竟有一盏灯火出现。他心头一热,大声喊道:“喂,等等我,作个伴吧!”
没有回音,小张跑步追上去。很奇怪,那盏灯火似乎也开始跑步;小张慢下来的时候,那盏灯火又似乎故意慢下来。小张走近茅坪寨时,那盏灯火却突然消失了。
小张确定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山鬼。
山路上有山鬼为人引路的传说,小张早有耳闻。以前不信,这次亲历亲见,从此便深信不疑。
岁月穿梭,五十年一闪即逝,小张变成了老张。
老张虽然年过花甲,但是身强体壮,早已不再迷信。
这年秋天,老张心血来潮,决定再来一次夜行,试图寻找十五岁时遇到过的那个山鬼。他瞒住家人,夜幕降临后,一个人走上了那条几乎荒废的山间小路。
老张的这次探险一无所获。回城后,他反思再三,将小张时代的那次经历写进了自己的笔记。对山鬼,他如是记载:山鬼者,应是山脚处那个护林员有意而为。推论理由——护林员虽然戴着**的帽子回乡接受改造,但老百姓的口碑中,他是一个正直善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