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很多年了,我独自一个人闷在屋里,料理完自己的生活琐事后,就神游于文字的堆里。当发现腿越来越细,胳膊肘儿也越来越棍状时,我宁愿跑步千把米来锻造腿脚,甩甩网球拍来粗长胳膊肘儿,也不愿坐车去人多的地方活动活动。其中当然有与人不合话,或者怕话不投机,或者是更怕舟车劳顿的理由,于是城市现代人的毛病都患着:宁愿神交,或者网交,也不想实地见面,来个手足相触!况且更怕的还是坐了车,见人的时间不过个把小时,却要浪费三四个时辰在路上。
上周几天里往市内跑,在春光里转:高楼轻触,抬眼相望,帽子在头顶都要落地的仰望,那些森严壁垒的森林高楼,让我晕眩。城市的交通道里,公交车在划了的格子上游弋。它被路旁高大的建筑物挟持着的循规蹈矩的,周而复始地转着。城市生活的人,天天被这些挟持下,生活的状态,难免局促,抑制。难怪似乎人人彬彬有礼,但又中夹着礼节性的冷漠。
办事情进出于每栋大厦,坐上几十层的电梯,居到高处,电梯“刷、刷、刷”上窜的声音,让我有着它带上我载入空中的感觉。电梯“丁咚”的楼层叫停声,常使我触礁似的警觉:看来者何人?每栋大厦轻绿黄橙的外墙玻璃窗上,倒影着对面的景致,也照影着对面同样的高楼。脚下的坚硬水泥把榕树的虬根盘结、压迫着,无奈的榕树只好张牙舞爪地伸出它的千支万丫探向路中间:看着腋下,车身漆着斑驳陆离广告的公交车,红黑黄绿火柴盒似的小轿车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