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门旁有条河,河边山连山,山下有个小村庄,名叫“湖边村”,这便是我家乡;山也不高,水也不深,景致也不美,这便是我家乡。
人言江南烟雨,文人气息。可我家乡,除却鱼米丰饶,似乎很难够上江南之说;然大致她又属江南,诸如临县,就因陆九渊、王安石、汤显祖等人名闻四海——可这究竟于我何干,于人生又何干。
年幼时,老有人说我是树生的,以致常常跑到村口老榕树下,钻入它早已空心树中,不停询问它我是哪来的。可它总不告诉我。问的多了,我也生气了,便会去踢它,说它是老树精。但它只是轻轻飘入几块树皮砸向我,不痛也不痒,我便借此怀疑它是否像大人们所敬畏的那样具有神灵,会保护人。
记得有回,我在别人家与人打起来。主人家便骂我,说我是没娘教养的野孩子,以后别上她家玩。我很气愤,明明是她孩子先动的手,为何却独独来骂我,还说我是没娘教养的野孩子;偶尔时候,赶上父亲在家,又发生类似情况,他也不怎么管,认为这是小孩子间的事,于是给上几毛钱安慰,我就立马乐得屁颠屁颠溜向商店去。
那时的我几乎毫无记忆,有一两年母亲回家我竟全然不知,当哥姐告诉我那些时,我热衷的是她有没带回啥好吃与好玩的,因为那使我对母亲再次回家更具期待性。然而还没等到母亲回来,我便有了新名字,叫“木头”。这似乎是哥给起的,但很快大家都跟着叫起来。我挺不喜欢,感到是一种嘲笑,嘲笑我像木头一样笨,于是又觉村口那棵老榕树真有神灵,似乎这事便是它在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