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月10日 小雨转晴
今天,我踏上了春节回家的旅程。虽然天空下起了小雨,但没有影响自己回家的心情。
这一次,我没有自己买票,而是坐上了当地政府免费送外来建设者返乡的大巴。记得以前春节回家,总是担心买不到票。这一次有了政府的大巴免费送我回家,我就不用为买票费心了。上车后,我听身后两个女人聊天说,来深十多年了,没想到能坐上一次免费车,以前回家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好事,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从两个女人的容颜我猜到她们至少来深圳十多年了,她们一定与我一样有过春节回家一票难求的经历。对一个普通打工者来说,能坐上免费的车回家过年,能省去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几百元钱,心里怎么能不充满感激呢?很多时候,虽然我们抱怨一些为官者不作为,抱怨社会存在这样那样让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的是,社会一直在进步,一直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当地政府对外来务工人员的诉求也越来越关心与重视。
车上高速公路后,虽然车流如鲫,但有序而行,不见丝毫拥挤。到惠州境内,天气不知不觉转晴了,外面已经阳光明媚。但过广州后,车辆就特别的密集起来。一会,前方就排起了看不到头的长龙,但长龙并不是停滞不前,而是慢慢的向前移动。另侧的高速公路却车辆稀少。可见这边车辆都是回家过年的。因为车辆在移动,所以大家心里也就少了几分担心。而且,我看到辅道上有交警的车亮着警灯飞快地驶过。大约两个多小时后,车辆终于结束了这种慢慢的行走。造成车辆慢慢行走的原因是发生了两起追尾的交通事故。搭载我们的大巴经过事故现场时,我看到没有人员受伤,只是车辆受损,车上乘客已疏散到安全地带。想到他们与我一样赶在回家过年的路上,家里的亲人一定在等着他们,我希望交警能快速处理好事故,不耽搁他们回家的旅程。同时,也默默地祈祷所有回家的人一路平安,自己接下来的旅程也顺顺利利。
2月11日 阴
大巴凌晨一点才到达卲阳东站,只好在东站附近的宾馆住一晚。湖南的天气明显比广东冷,呼出的气体马上化作了一团白雾。夜晚的卲阳东站附近看不到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很多门面已关门息业,除了拉客的的士,住宿的宾馆旅店与街头一些夜宵摊档在营业外。
早上起来在车站旁边吃了一个早餐。不仅味道实在不敢恭维,而且价格也不便宜。一个炒河粉八元,里面除了几根豆芽,什么也没有。我在吃炒粉时,看到饭店老板的女儿用手直接抓馒头放蒸笼里。没吃到一半,我就没胃口了。
到车站差点没买到卲阳回梅城的车票。幸好一会后,售票员对我说又有一个座位。
梅卲高速的开通,让班车很快就到了梅城。月军打电话给我,他回鱼水喝喜酒去了,喝完酒再回梅城接我,叫我在梅城等他。见时间还早,我把东西放红平那,然后一个人去梅城逛了圈。因为快过年了,很多在外的人又回到了家乡,梅城街头,农贸市场到处是人,充满了过年的气氛。有乡亲将一只只杀好的鸡羊直接摆到了马路上。
2月12日 阴
昨晚十点多就睡了,今早七点就醒来了。起来本想去山上走走,但外面打了霜,很冷,就没去了。
为了在春节初七前将第二本书稿《我在东北当兵的日子》发给出版社,我叫向丹把她的笔记本电脑拿下来借给我整理一下文稿,并到时发出去。
中午吃饭时,母亲不知是多喝了几口酒,还是别的原因,突然说了些让我不能理解的话,让我心里有点儿不开心。但是,我知道自己不会往心里去。因为,我与母亲很多观念是不同的,我也许对母亲并不是完全懂得,而母亲也并不是完全的懂我。更让我珍惜与感恩的是,我的母亲还健康的活着。要知道,村里与母亲同龄的很多母亲却不在了人世,像我所认识的小学同学晏仲苗、周志海、晏军梅的母亲就悄悄的离开了人世。母亲健康地活着,在外的我回去才有热菜热饭,回去才会有洗得干干净净的被褥。
下午送向丹回向家湾,两人在路上聊了很多事情。说的最多的是大姐与二姐之间发生的不开心的事情。世上很多事情,真的难分对错。就看你站在什么立场,站在哪一方想问题。唯一能消除矛盾的办法就是大度,就是包容,就是忘记过去所有不愉快的事。
返回时,我没有走公路,而是沿着小时候捉螃蟹的小溪边的小路回。可能小溪两旁长了荆棘,小溪看上去比以前窄了很多。小路因为没有人行走,所以也不像路了。幸好是冬天,杂草都已枯萎,要是在夏天,估计很难找到清晰的路。
晚上,听村里人说,同学晏永化的父亲去看水时不小心掉到井里淹死了。他的母亲因得了癌症也是奄奄一息。就差两天过年了,听到这样的消息确实令人心伤。但世事难料,生死不由人。
2月13日 阴
中午参加中苏溪教育基金会成立仪式。
在刘龙伟、晏龙进、刘志勇等人倡议下,村里在去年正式成立了苏溪村教育基金会。基金会的钱用来奖励那些考上大学、硕士、博士的学子,也用来帮助家庭条件困难,上不起学的学子。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不仅体现了走出去,事业有成的学子对家乡发展与建设的关心,而且也能鼓舞正在求学的学子的学习热情。我把卖书所得的1100元捐给了基金会。我从心底里希望家乡多出人才。唯有多出人才,才能让家乡有更加美好的明天。
吃完饭与月军,周志海去晏永化家做悼。我从来没有去给去世的人做过悼。路上听月军说进屋后要对着灵堂跪下来拜三拜,拜完后要对逝者的子孙说“发起”。
做完悼回来,周志海说去下溪玩,同学毛繁荣今天在家起鱼,陈吉云叫我们下去吃鱼火锅。于是,我开着姐的摩托与周志海来到下溪村。回来时感觉酒喝多了点,有点头晕脑胀。
2月14日 晴
中午去晏永化家吃饭,吃饭后去同学毛建庄家。毛建庄嫁去了江西,听她对我说,她几乎每年会回来陪父母过年。因为小时候的她特别的凶,与我吵过架,我被她打的哭,所以我对她印象特别的深刻。时光飞逝,至今我俩已二十多生没见。直到去年小学同学陈吉云建了一个小学群才有联系。但是,我从她父母口中知道她很有出息,对父母特别孝顺。两人联系后,又知道她为了给自己小弟弟治病,她花了很多钱。没有她的倾力相助,她小弟很难度过这个难关。
在家里见到她时,如果两人不曾在微信视屏过,我怀疑自己是否能一下认出她来。除了从她的脸能找到她儿时的模样,别的地方很难找到她以前的影子。她比以前结实多了。为了不让她“骂”我,我不敢用“胖”这个词。天下女人都是爱美爱苗条,都是爱听溢美之词的。
虽然二十多年未见,但毛建庄说话做事还是以前的性格,说话口无遮拦,不管你高兴不高兴。她与她的父母要留着我们吃饭再走,但我们拒绝了她们的心意,在一起叙叙旧后,我们就回家了。
2月15日晴
今日过年,没想到听到同学彭红伟的父亲去世了的消息。家乡有这样的风俗,说人在这天去世不吉利。在大年初一去世才吉利。但我是不信的,因为谁能决定自己在哪一天就不能去世啊?世界上那么多人,每天都会有人出生,有人去世。吃完晚饭,与月军、周志海、周抢珍、周胜军约好一起去慰问一下彭红伟。但周志海父亲说,老人在年三十去世,外人不能去。按理说,主家也是不能公布家里有人去世的。虽然不信,但我们还是听了周志海父亲的意见。我们在周志海家坐了会,一起聊了会天,听周志海妻子说了保险上的一些事情。周志海妻子是我一个初中同学的妹妹。读书时比我矮一个年级,她会吹笛子。现在长沙做保险,听说很能干。近二十年不见,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她不再是一个喜欢吹笛子的文艺女生,而是一个能说会道的职业女性。
因为禁止放鞭炮,所以今年过年相对往年安静。尽管儿时的我特别喜欢燃放烟花爆竹,但是,我很支持这一决定。不是因为节约金钱,而是因为放鞭炮污染环境。
2月16日 晴
今天初一,天气特别好,起来推开窗户见阳光明媚。吃过早饭后,我约上月军、晏芬芳、周旷、周胜军去爬村里最高的山峰“牛大龙”。我叫儿子苗苗同我们一起去,但他不去。他对运动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晏芬芳的两个女儿倒是兴致勃勃,穿着布鞋跟着我们去了。
我们上到“金竹山水库”后,因为少人上山,路很不好走,时有树枝,荆棘挡住了前行的路。但并没影响到我们的兴致,我们一边说以前这里是什么样子与以前的一些往事,一边往山顶上爬去。
经过一多小时的努力,我们终于登上了山顶。站在山顶上,我尽情的观望了家乡冬日的景色。我想起自己第一次登上“牛大龙”是在八九岁的时候。那是一个山上映山红开得正艳的春天,我与月军趁父母在地里干活,怀着好奇的心登上了牛大龙。登上山顶,我俩见到山顶上只有一块十个平方左右的草坪,草坪中间立着一块石碑。当时,我俩还有点害怕,以为那是人的墓碑。见山顶没什么特别吸引我俩的东西后,我俩就匆匆下山了。而今山还是那山,但树不是以前的树了。就好像我们二十多年没见面的同学,人还是那人,但每个人改变了模样。
下午去给二伯母,毛家舅母娘拜年。
2月17日晴
今天两个姐姐、姐夫回来拜年,家里很热闹。大姐女儿辉辉一家人也来了。辉辉四岁的女孩瑶瑶长得漂亮、淘气、可爱。
下午,与姐姐的儿时好友晏红文、晏素梅、晏月珍、晏旗珍、晏龙跃一起去屋后的山走了走。大家在一起聊得很开心,一边散步,一边缅怀过去的点点滴滴。
2月18日 小雨
今天变天了,气温比昨天低了许多,太阳也藏起来了。
吃过早餐后去大姐家。知道我去后,原来坐在姐夫弟弟家的亲家与亲家母特意过来大姐家。但我见到两位亲家样子时,心里充满了心酸。两位老人都因风湿的病痛要拄拐杖,两人的腰也弯得特别的厉害。亲家走路虽然要拄拐杖,但脸色红润,而亲家母却显得特别的苍老。她当面的牙齿全掉了,嘴唇凹陷了下去,眼睛一片混浊。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亲家在煤矿挖煤,亲家母打理家务的同时,又喂养猪牛,两位亲家是多么的能干,可时间与病痛让两个老人今非昔比,让他们成了两个完全需要儿女照料,不能自理的老人。
为了打发时间,与大姐夫、辉辉、大姐夫的一个亲戚玩起了扑克牌。吃晚饭后,继续玩。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那么大的兴趣玩这个,但我觉得玩扑克牌真的不是什么好娱乐,哪怕不是赌钱。因为仅仅几个小时的不动,对屁股,对腰椎就是一种罪过。玩到夜里十点,我就说不玩了。
2月19日 小雨
今天气温仍然很低,空中飘洒着小雨。为了赶回二伯母家吃中饭,大姐叫她的亲戚开车送我回苏溪。
二伯母家今天特别热闹,不仅五个女儿女婿与外甥回来了,而且,孙女小宗与小佳也带着各自的爱人与小孩回来了。吃饭时,总共坐了七桌。吃饭后,大家一起在屋前合了影。这是亲人在一起人数最多的一次合影。
去毛家舅母娘吃完晚饭后,与毛卫红、廖龙娇、吴兴建、晏月军开车去彭红伟家。彭红伟的父亲已于昨天安葬。几天的披麻带孝让彭红伟神情憔悴,而每天来做悼的人让她家里一片狼籍。但让我们高兴,又有点意外的是,彭红伟有了新男朋友。男朋友看上去比她年纪还小,言语中好像不是那种老实本分之人。但在当今社会,老实本分之人在社会上并不怎么吃香。
2月20日 阴
今天一天没有出去,上午在家陪苗苗做作业,同时,修改自己写的《我在东北当兵的日子》。
下午听月军说起村里满生与他老婆的事。月军说满生的老婆在闹离婚。我说好好的干嘛要离婚,他们不是在梅城买房了吗?月军说可能满生不懂浪漫,一心只知道攒钱,女的变心了。我说梅城离苏溪那么近,可以做完工后就去梅城陪老婆啊。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觉得自己的男人配不上自己,觉得眼前的婚姻不是自己向往的婚姻,只要她遇到了自我满意的人,又给了她红杏出墙的机会,她就会像一只飞蛾那样扑向火焰。更何况现在的社会不像以前那么保守,人的思想也不像以前那么保守。家乡离婚的事实在大多了。当然,我说的也是废话,因为听说满生的老婆铁定心要离婚。尽管大家都希望满生老婆能回心转意,与满生好好过日子。
2月21曰 雨
今天去梅城参加小学同学聚会,见到了很多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小学同学。
以前的日子如在眼前,但眼前的人不再是以前清涩的模样。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留下了岁月刻下的印痕,笑的时候皆有了细细的皱纹,有些人黑发里生了白发。
虽然聚会总免不了吃饭唱歌,但聚会能让以前失去了联系的同学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重新回到自己的朋友圈。
2月22日 雨雪转晴
在梅城没见到雪的痕迹,但回到清塘,只见家乡最高的山峰“牛大龙”山顶上白雪皑皑,如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田野里也有一些雪花没有融化。可惜,雪下的不是很大,而且马上又转晴天了。要不可以欣赏到美丽的雪景了。
中午与父母,苗苗去二姐夫家吃饭。二家夫家去年建了新房,房子装修得特别漂亮,有档次,门窗都是价钱不菲的不锈钢,或者铝合金。室内家私电器齐全,与城市的居室装修毫不逊色,而且空间更大。
晚上在向丹的帮助下,终于把《我在东北当兵的日子》发给了出版社。
2月23日 晴
因月军违章过多,拿驾照与月军去梅城帮他扣分。但是,办理人员说,我的是深照,扣不了。幸好小学同学向仲华一起去了,月军拿他的扣了九分。我看到办理违章扣分的中介所生意特别的好,办好出来时,我与月军皆说这钱攒得容易。但如果上面没有关系,估计一般人也是做不成这生意的。
用了六年的热水器不知不觉坏了,冬天没有热水实在不方便。回来的这些日子,烧水洗澡总感觉不能像淋浴那么洗的痛快与干净。于是,在同学晏永化那里买了一个空气能热水器。有点儿贵,但想到能给父母带来方便,没有犹豫买了。攒钱如果不用来改善生活,攒钱就失去了意义。
回苏溪路上与月军,普云聊了很多打工与做生意的事情。
按理说今夜我应该睡一个好觉,因为同学聚会那晚我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次夜在二姐夫家里整理文字又是十二点多才睡,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睡到凌晨两点多就醒了,而且没有一丝睡意,只好起来拿手机看书。
乡村的夜晚万籁俱寂,除了楼下偶尔传来父母咳嗽的声音。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下起了雨,并打了几声春雷。五点多的时候,我又迷迷糊糊睡了。
2月24日 阴
早上起来,月军过来说,今天去新化大熊山玩。我说有同学去没,他说有周美英、吴梦霞、谭永辉、毛繁荣。我说有人去,那就去吧。
路上听同学毛繁荣说,下苏溪有人在昨天喝酒醉死了。我问她喝了多少酒。毛繁荣说四个人喝了十斤白酒。春节亲人在一起团聚,互相拜年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喝酒醉死就喜事成了悲事。现在在中国好像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欢。而且,中国人还有敬酒的习惯。主人敬酒,长辈与上司给你倒酒,你不喝就不懂礼节。在酒席上还喜欢说”感情深,一口闷”“酒逢知己千杯少”这类叫你实在无法拒逢绝的话。逢年过节喝点酒助兴无妨,但喝酒一定要有度,千万不可贪杯,敬酒之人更是要有分寸。
大约下午一点,我们到了大熊山脚下。在山脚下一家小饭馆就过餐后我们便上山了。因为山高,时间又有限,我们没有选择徒步上山,而是开车直接去山顶。因为是冬天,所以山上并不是满眼的绿树红花,除了那些四季常绿的乔木与翠竹,你看到的都是冬天独特的草木萧条的景色。车到半山腰时,只见云雾弥漫,打开窗户,能明显感受到山中风的清凉,空气的新鲜。车子在山中一会左拐,一会右拐,我以为快到山顶了,可拐过一道弯,爬上一道坡,山路仍然延向远方,仿佛没有尽头。我在车里感慨大熊山面积之广,山之高。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排红墙绿瓦的寺庙建筑。听来过大熊山的吴梦霞说,那就是大熊山寺庙。虽然山上气温很低,但来山上烧香拜佛的游人特别多。我们决定先上山顶,到达山顶一览众山小后,下山时再好好的参观大熊山寺庙。车过大熊山寺庙,山上已经见不到一片绿色,见不到一棵高大的树木,都是那种落叶的矮小的灌木。但是,听说过两个月来,山上的十里杜鹃花开了,眼前萧条的山上就美不胜收了。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只能凭大脑去想像漫山遍野开着杜鹃花的美景了。普云说,等杜鹃花开了,她一定要再来玩一次。男人月军却说,还来什么来,都来过了。看来月军有点儿不懂女人生来爱花的本性。大约离山顶还有三四里路时,月军的车因为长时间的爬坡失去了动力。我们只好停了下来。下得车来,山上的风吹得我们头发衣服一片凌乱,连呼吸也有点困难。瘦小的人真的会被风吹倒。巨大的风车发出一阵又一阵叶子迎风的声音。我们心里很兴奋,可山上零下几度的气温,呼吸困难的狂风让我们不敢久留,呆了几分钟后就钻进车里,山顶也不想去了。
大熊山寺庙应该是一片新修不久的寺庙群。整个寺庙倚山而建,气势雄伟。因为我不**,所以对寺庙那些神仙菩萨不是很感兴趣,也就没有仔细进去观看。普云与美英每进一寺庙则虔诚的对着菩萨跪拜,以求菩萨保佑自己与家人平平安安。在寺庙我见到一棵特别古老的银杏树。听说这棵树生长了一千四百年。在高山之上居然生长了一棵这么久远的银杏树,真的是一个奇迹。
离开大熊山寺庙后,我们又来到一个峡谷里游玩了会。听吴梦霞说,如果是夏天来,你随便翻开河里一块石头都能捕捉到“板鱼”。没有受过一丝污染的河水特别的清澈。峡谷里建有度假的木结构别墅,别墅后面建有散步观光的小径。小径倚河而建,绿树成荫,确是消暑的好地方。在景区门口的一个小店,我见到了店主人养的一条娃娃鱼。娃娃鱼静静地蜷卧在一个玻璃缸里,大概有七八斤的样子。众所周知,娃娃鱼是国家珍稀保护动物。这样一条娃娃鱼,价值应该不菲了。
离天峡谷,月军仍然念着瀑布的景点没有玩到。可吴梦霞、毛繁荣因有点晕车,不想再去了。四点半左右,我们离开大熊山,开启了回返旅程。
2月25日 晴
今天同学晏永化原本上来安装热水器,但他打电话上来说有事,要明天才有时间上来。我说只要在我返深圳之前安好就行。
上午一边在家陪苗苗做作业;一边写春节回家日记。
下午在爱嫂阳台上与普云、爱嫂,聪嫂、青蛾嫂、月军晒太阳时,大家聊起村里一些女孩的感情与婚姻。月军说村里有些女孩放着家里一些好男孩不找,偏偏要找外面的,而且找的还不如家乡的。青蛾嫂便说起军哥女儿燕子的婚姻。青蛾嫂说燕子那么漂亮,找的男人却没一个帅气的。第一个年纪比燕子大那么多,这次带回来的又不好看。我说燕子第一个男人怎么了?青蛾嫂说因病在去年去世了。我没有见过燕子的第一个男人,但听说很有钱,是上海一个老板来的。燕子母亲得病,他帮了不少忙。我也不知道燕子男人死后有没有给燕子留下一大笔财产,听说燕子与他并没有办结婚手续,她的男人在外面还有其他的女人。我可以猜想男人在时燕子也许过着衣食无忧的少奶奶生活,但男人去世后,燕子一定经历了别人所不知的冷暖与辛酸。我没有在村里见到燕子带回来的男人,虽然大家口里说着燕子不会挑男人,说她凭着自己的样貌可以找到更好的,样子又帅气的男人,但我心里觉得,只要她自己觉得幸福快乐就好。毕竟生活是自己的。当然,谁的生活都会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是好是歹都由别人去评说。
2月26日 晴
今天一天也没出去,同学晏永化上来安装热水器。
下午月军过来说,刘友徳被金迟踢了一脚,但友徳没有还手。我问月军,金迟为什么踢友徳?月军说是友徳承包金银花的土地租金没有交,现在四交组的人问友徳要,但友徳说土地已转让给村里,叫他们问村里要。四交组的人只问友徳要,因为当时友徳是土地承包人。
晚上,我发信息给金迟,叫金迟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商量,千万别动手打人,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金迟回信息叫我出去一趟,说他就在豹子家门口。我出去后,金迟把事情原因对我说了,一会小学同学晏仲苗又把事情原因对我说了。如果他们说的属实,他们的诉求并非过分。但是,我没有听友徳亲口说这事,不能轻易判断哪方对错,只是劝金迟不要轻易动手。金迟与仲苗说,只要友徳把土地租金交了,什么事也没有,如果不交,他们就把事情搞大。他们认为友徳他们是拿项目套国家的钱,什么事也没有做。金迟又问我想不想回来在村上做事?说大家都希望我回去,认为我当过兵,又是**,办事会公正。我说这不是想不想的事,而是我没有群众基础,乡亲们一时不会信任我。而且,村里情况复杂,这个村官很不好当。尽管我有时也确想为村里做点事情。与金迟聊了会天后,我就回家了。因为明天我要去梅城,后天准备返深圳。
回家的这些日子,我每天什么事也没有做,每餐有鱼有肉,可父母总觉得我没吃好。见我要返深圳了,持意要把嫂子捉给我的鸡杀了吃了。
2月27日 阴
昨晚睡了个好觉,今天醒来的早。可我起来时,父亲已经把鸡杀好了。
半个月假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心里虽然有点不舍,但我清楚地知道,为了生活,我必须选择又一次远离。 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有家的地方没有工作;他乡容纳不下灵魂,故乡安置不了肉身。我就是这样的人。但我也不会因此怨天尤人。尽管我看不到自己明天是什么样子,但我觉得,活着的每一天就要好好的活着。
走时,父亲对我说,因为北姐家过两天要做寿酒,他就不下梅城送我了。父亲虽然没有说舍不得,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充满了一些感伤。我去深圳,母亲去镇上带苗苗读书后,他就一个人在家了。他口里不言孤独,但哪一个老人不希望儿孙绕膝,全家人在一起过日子呢?我的姨父,自姨娘得病去世,两个女儿又不在身边,他那个家就不像一个家了。要是姨娘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我亦知道,村里的房子虽然越建越漂亮,但除了春节,村庄是安静的,冷清的,没有生气的。这里的人们都是靠外出谋生维持生活。 这里的年轻人都盼望着能离开这里,他日能在城市安家。但部分年轻人可能还是像我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有家的地方没有工作,还是像我在他乡心里装着割不断的乡愁与对家乡父母亲人的牵挂。
2月28日 晴
今天正式踏上了返深的旅程。原计划从梅城坐班车去长沙,经月军一提醒,坐班车可能赶不上高铁。于是,我将票退了,改坐私家车。
去梅城车站买票遇到一个小插曲。路过农贸市场一巷子时,一三十岁左右,擦脂抹粉的女子对我说:帅哥,上去玩玩不?从她勾人的眼神里,我知道上去玩玩是什么意思。但我没有理采她,径直朝前走了。
路上一切顺利,不到六个小时我就到了深圳北站。同时,不到六个小时,我与父母亲人朋友亦相隔千山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