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2000年千禧年
17岁的汪小琪,的确是一个敏感内向的孩子。
在村子的亲戚们看起来,不爱说话,瘦黑瘦黑的,跟她说什么,反应总是慢半拍,呆呆不在状态,看起来脑子也不太灵光,给人笨笨的感觉。
下定决心9月不再到电脑培训学校报到后,父母便决定让我跟着当时,到过深圳,但还是没有找着正式工作的哥哥出去找工作。
高速公路还不普及,不到400公里的路程,35元票价的上下卧铺车,硬生生就着袜子臭、廉价烟味揣着一脑子忐忑不安坐了一个晚上,头昏脑涨。对于都市特区长什么样子的好奇,都被一路的颠簸呕吐折腾的没了心情。
凌晨6点不到的光景,老旧的客车,从布吉海关进关,当时车上也没有几个人,检查人员上车来的时候,我像被捏住脖子似的绷直了身体,旁边大一岁,同样瘦黑的哥哥,摸出边防证和身份证,露出白晃晃的牙,没事。
面无表情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也只是瞄了一眼我们,连证件都懒得接过手,直接省略过。
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从乡下进城的孩子,并不是什么值得检查的对象。又或者,对他们而言,这只是工作,时间久了,有些麻木的工作。
进了关,车停靠路边,车上的人都下得差不多了,我攥着包带,也示意下车,哥哥用手肘枕着头:“不下,等天亮。”
我不明白,不是说,村里人一家租了房子吗?我们会暂时住在她们那儿。我实在不愿呆在客车上,汽油味太难闻了。